第003篇 收之桑榆（1/2）

面包车离开刘庄急速行驶半小时后，远处本应静寂的乡村公路上，竟然呈现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景象。林小强皱眉道：“前面那么多人，莫非赶上大集了？怕是得绕道了。”

待车开到近前，张乾探头望望，说：“也不错，这块儿像是个狗市，咱们下车转转.。”

两人随即下车。

此处应该是一个自发的狗市，规模还不算小。路两旁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卧满了狗狗，人们仨一群俩一伙的围着狗们口水四溅的评判争吵着。一黑衣老乡有些激动的嚷：“这狗不值钱！藏獒早就臭了，不值钱了。你这狗？我顶多给三百块钱！”一旁的狗主人脸通红，叫道：“三百？你快拉倒吧，一百多斤的狗杀肉还得卖多少钱呐？！”

黑衣老乡撇撇嘴：“别逗了，这狗有一百多斤？藏獒就是毛厚，你看看……”说着他抬腿用脚尖在狗屁股上一戳：“这狗哪有肉啊？”

狗主人尚未开口反驳，狗却先开口了；它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黑衣老乡张嘴就咬。黑衣老乡也不含糊，惊叫一声挥拳便打。藏獒见对方居然敢还手，獠牙一呲，冲着拳头甩头就叼。黑衣老乡大概当过会计或骡马贩子，危急中竟然拳头一缩使了招“袖吞金”，结果拳头躲过狗嘴，衣袖却被叼住了。

嗤啦一声，黑衣老乡的衣袖被整条扯掉，右臂顿袒。别看黑衣老乡脸膛赤红粗糙，但臂膀却是肌肤润白，光滑健美。

藏獒还想扑咬，被狗主人拼死抱住。

旁边的林小强看的嗔目结舌，忘记呼吸。一旁的张乾拍拍他肩头笑道：“走吧，咱们去那边转转。”

张乾和林小强走出挺老远，仍听到身后嚷嚷：“赔钱！我这衣服没法要了，赶快赔钱！”

“凭啥？是你先踢狗屁股来着。”

“谁踢着？只是轻轻碰一下。又不是老虎屁股，碰一下就咬人？”

“这是母狗，最烦别人碰它屁股了。”

张乾和林小强不禁相视而笑。

两人转了一会儿，林小强有些不耐烦，说：“这农村的狗市不行，全是菜狗。”

张乾扬手朝不远处一指：“别老盯着狗啊，你看那。”

林小强顺手势一看，笑了：“嗨，狗市里居然还有卖古玩的。”

二人近前一看，说是卖古玩，其实是旧货。一老者在地上铺着一大块儿灰色土布，上面摆着残瓶旧罐，银锁铜盆之类的杂什。张乾伫足观察片刻，其中几块木板吸住他的目光。

张乾问卖货老者：“大哥，这几块小木板儿啥价？”

老者一脸沧桑，但目光深邃。他认真打量着张乾似僧似俗的装束，伸出食指一弯：“九百”

张乾哧地笑了，连连摇头。

老者解释道：“这可是上等红木，是个完整的拜匣，可惜让我弄散了，碰见手巧的肯定能攒上。”他见张乾犹犹豫豫纠结九百元的要价，打量下他的服饰，笑道：“货卖识家，想结缘你开价。”

张乾闻言不禁也打量下老者，郑重问道：“老哥在何处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