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昭昭天宇兮众论道（1/2）

彼时正是端阳正日，登封县周入山采摘艾草之民络绎不绝，忽觉脚下地脉抖动劲风扑面，抬首只见一艘的峩峩山舟，有三四百丈那么高，于嵩山山脉中拔地而起，扶摇直上。

峰上可见鸟飞兽走如常，绿树红花盛开，山泉流水飞降，真乃不世出的奇观异景，山民们伏地祷告少时，便纷纷奔走搭伴往少室山一探究竟。

待得山舟愈升愈高，登封县城中也是目直可见，于家中吃着粽子玩耍嬉戏的小儿、于街上奔走叫卖的小贩、于亭台楼阁中饱饮雄黄烈酒的豪客，一个个俱是仰面望天，得见那‘千丈翠峰冲九霄，青云直上九万里’的惊人景致，实非人间所有。

少顷，山舟化作目野之中的一黑点，直不可见，街坊邻里间方才恢复人声攘攘的旧观，一片“山神飞天啦！”“嵩山爷翻身啦！”的呼喊惊叫声沸反盈天。

却说那山舟之上，灭绝并未用玄宇宙真力为群雄施加重力，而是靠加速惯性模拟大地引力，是以整座山峰一直循加速上升之势。

此时，玄宇宙结界上升的速度已逾音速许多，却因纯引力隔离而无摩擦，只形成一环环淡若浮水的浅白气浪附于引力环上。

若立于结界之外，当可听闻响遏行云的雷霆炸响，但于结界之内音云不进，却又安静地紧了。

灭绝领着周芷若与本名张昭重的美髯道人，沿着山崖峭壁缓缓踱步，张无忌率明教众人跟在后面，群雄太半在山巅树尖观赏着景致，但也竖耳倾听侧目频频。

行至一鹤骨松筋的苍柏之下，灭绝止步，问道：“昭重，我来问你，这天为何物？地又为何物？”

张昭重道：“世人皆知，天为圆，笼盖四野；地为方，生民攘攘。”

灭绝摇头道：“芷若，你来答他！”

周芷若微微一笑道：“师弟此言差矣，天地皆如丸卵，非方而似球，天为气，罩于地之上。”

赵敏听闻此言，不禁哂笑道：“周姑娘才是大谬，元朝铁蹄由极北至极南，由极西至极东，又如何不知地为平，四面皆海，这大地乃浮于大海之上，此乃铁证如山真实无虚。”

这一番话被群雄听在耳里，都觉赵敏所言有理，虽不耻她元朝郡主的身份，但世人皆知的公理哪还有错？

周颠摇头晃脑道：“师太，赵姑娘博览世间的典籍书卷，想必在如此简单的道理上不会出错。”

灭绝道：“张教主，我也曾为你讲过世间之理，不知你怎么说？”

张无忌面色犹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显是并不尽信灭绝所言，心中还抱着天圆地方的朴素观点。

灭绝笑道：“多说无益，今日还要眼见为实，芷若，为师虽与你讲过这其中道理，然往日里颇为繁忙，今日方得时机带你来这天外一游，你便也要仔细看了。”

周芷若抱拳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