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黑暗森林（1/2）

黑沉沉的雨夜，大龙寨。

凌晨四点钟，整个世界还处在沉睡当中，霓虹灯和店铺的灯光还在忽明忽暗，四下里只能听到雨水的沙沙声。

余小光将脑袋包在套头衫的帽子里低头在狭窄泥泞的街道上穿行，他戴着耳机，放着音乐，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走在大龙寨那迷宫一样的街道上。

他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用眼睛来记下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场景：街道与街道之间的连接处、每一个街道的特点、每一栋楼的面貌、临街的店铺..即使在这城寨之中的楼宇都大同小异，他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也不知道这样漫无目的走了多久，他播放列表里的歌曲一首首播过，时间也一分一秒在流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街道上逐渐有了打着伞出门的人群，街边店铺有了出摊卖早点的商贩。

他感到有些饿了，于是找了一家早餐摊，点了一碗豆腐脑和油条，正在他准备吃早餐的时候，他的眼眶开始发热了。

“喂，余小光，你不是说好了等我呢吗？趁我不注意你又准备去哪里啊？”文泰那令人厌恶的声音传来。

“我改变主意了。”余小光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和你合作了。”余小光说，“我讨厌你，就这么简单。”

“不是昨天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又变卦了？”

“这你管不着，我就是这么任性。”

“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文泰的提高了声音说道，“这是你的宿命，你不杀猫眼人，其他猫眼人也会找上你杀掉你的。”

“我无所谓。”

“难道你想单干？不是我说，凭你现在的水平，连我都能轻易杀掉你，更别提其他更老道的猫眼人了。”

“我不想杀任何人，我也不需要吃他们的眼睛。”

“不是，我难道没有给你说过，如果你不吃其他猫眼人的眼睛，你的寿命只剩五年了吗？”

“我很清楚。”余小光坚定地说，“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知道我之前杀了你不少的朋友，你对我也有情绪，但是如今，我们应该站到同一条战线，获取对双方来说更大的利益。我是真心欣赏你才会给你这次珍贵的机会的，而不是在恳求你，你不要犯晕。要知道，你比我更需要组队合作，我没有你，还可以在这弱肉强食的规则中生存，可你就难了。”

“....你是聋了吗？”余小光说，“我最后说一遍我无所谓，完全不感兴趣了，对不起，让你白等了这么久。”

短时间的沉默。

文泰再次说话时，声音恢复了冷酷：“你想过拒绝我的后果了吗？”

余小光冷笑着说：“想取我眼睛？有本事就过来取，反正你也知道我在哪里。”

“那我就成全你。真的很遗憾，遇上你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家伙。那我劝你今天好好欣赏欣赏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因为过了明天，你的世界就将只剩黑夜。”

“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先找到我就让你杀。”

文泰不再有回音，看样子，这次的通视已经结束了。

余小光闭上眼沉思了一会，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