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舞（1/2）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这是毫无疑问的沙场，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更是亡灵无数的战地。

没有人知道在这里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战争，没有人知道这里究竟经历过怎样的铁骑践踏，没有人知道这里究竟战死过多少人。

可能是几百人，也可能是几百万人；可能从未被铁骑践踏过，也可能来来回回经历了数十年；可能只经历了一次战争，也可能度过了成千上万的战争洗礼。

两军交战怎能无亡者？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而此刻，狂风吹袭，风沙肆虐，飘过的是些许血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就是战争前的预兆，这就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夕！

面对这些，少年展现出的不是慌张，不是焦急，而是无与伦比的冷静，是历经磨难历经风雨后那般沉稳，他眼中充斥的血色体现出他对这般世界的习惯。

他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反倒是露出了邪魅的浅笑，这种笑是对战斗的渴望，是对血液的躁动而作出的回应。

“是吗？这样啊，让我们来一场血的盛宴吧！”

如此嗜血的话语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一个少年的口中，而他似乎没有因此而感到奇怪，看上去更像是以此为荣。

他的眼瞳颜色在剧烈的变化着，深蓝到血红又到暗金更甚者还有一丝黑紫色在眼中游离着，四种颜色在疯狂地融合着，彼此并没有不合的感觉，倒是非常的合拍，就像是合作了很多年的默契伙伴。

这无疑是可怕的，如果说血红是对鲜血的极度渴望，那么黑紫色就是曾经堕落的证明，而深蓝又是冷漠无情的象征，至于暗金则是帝王之势。

四者分明都是极端的存在，互不相容应该是他们所应该展现出来的样子，可眼前的一切都与常识不合，可见少年的不凡，更说明了他所经历的，与所背负的那些都是在太过沉重了。

终于，在无限的挣扎中，少年的眼中闪耀出四色的光芒，他的左手突然闪现出六张金色橙卡的影子，这些卡上皆有三字——圣剑卡。

“我与恶魔为伍，所以有恶魔的心态，我与地狱相伴，所以有创世之姿，圣剑啊，与我一同讨伐这无聊的世道吧！”

独自呢喃着，他的话语中体现的是对现世的无比厌恶，他的眼中更是透露出无限的绝望与绝情。

可就这般厌世的态度与情感竟然真的与圣剑有了非一般的契合度，六张圣剑卡化作六把不同姿态的圣剑，现世的一瞬间，这六把圣剑便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散发出的光芒更是六种截然不同的颜色。

六圣剑貌似在回应着少年的心，在高空中盘旋着，忽上忽下地飞转着，但又都有自己的排列顺序，依次地围绕在少年的身旁。

天地变色，暴风忽起，黑云笼罩了这方世界，暗紫色的闪电在天空中游动着，穿梭在苍穹之上的是雷电？

不！是灵活的蛇，是穿着闪电外衣的蛇！

畏惧了，在这六圣剑现世的一瞬间，这方世界的掌控者畏惧了，害怕六圣剑带来的强烈威压，害怕六圣剑带来的能量压迫，这种直接实力上的压制根本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