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蓄意离婚(1/2)
老爸手术后的第三天才苏醒过来。当天夜里我当时正在跟关娜通电话,关娜的精神状态越发地显得抑郁了,和我说话都没精打采问一句说一句。是艾静的突然离去让她倍感孤独?还是艾静的超闪婚让她受了刺激?
关娜无意间曾对我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当初我怎么就想不到裸婚?”
护士急匆匆地从监护室跑出来,我还以为老爸的病情严重了,赶忙挂断电话,询问护士:“我爸又出现危机了?”
“不是,你爸苏醒了。我得马上去告诉医生。”护士朝医务室跑去。
我赶忙跑到监护室看望老爸,老爸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到底谁赢了?”
老爸的思维仍停留在观看别人下棋的那一刻。我说:“老王赢了。老张输了。“
老爸环视着四周,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您把一家人都吓坏了。您现在在医院。您都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医生跑进来,赶忙制止我和老爸交流,病人刚刚苏醒,不能费神。我被自己的多嘴吓得够呛,担心老爸再次昏迷,恨不得把自己嘴用针缝上,到什么时候也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经过连续几天的精心治疗,老爸终于苏醒了,且康复得很快。这与他求生的意念有关。每个月三千多快钱的退休金,就这么死了,阎王爷都觉得他冤。说什么也得活过来,而且还要活到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一年四万,十年四十万,三十年就是一百二十万,四十年一百六十万。
老爸给阎王爷算完账后,笑呵呵地跟阎王爷打了声招呼:“拜拜了您呢。”重新回到人间。
…………
第二天,老妈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听到老爸苏醒的消息,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叮嘱老妈不要跟老爸说话,说是医生嘱咐的。
“夏焱,回家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盯着。”老妈心疼地对我说。
我的确困了,一夜未眠,头痛得厉害。走出医院,我徒步往家走,路上的行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不知道是自己苍白的脸把他们吓着了?还是我们家的事已经在延庆城里传来了。
回到家,我去厨房冰箱里找到两盘旧菜,从酒柜里拿出老爸喝剩下的半瓶酒,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喝。我不能直接去睡觉,尽管我很困,但我知道我躺在床上肯定睡不着,我无法抑制自己飞快旋转的大脑。电视上的《第一时间》已经开始播放第二遍,我看着看着,喝着喝着,脑袋一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王丽娟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听见。
中午,我睡醒后,发现了王丽娟打的电话,懒得回拨。我跟她已经没什么话可说。我担心关娜或者舅舅给我打电话,取消了手机的静音键。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我一看还是王丽娟的。
“夏焱,你怎么不接电话?”王丽娟很生气的样子。
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我一直在睡觉,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昨天,前天,大前天也给你打过好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调成静音你干嘛不回拨?”
“丽娟,你有意思吗?有安迪陪着你,难道还不够吗?”
“你什么意思?”
“丽娟,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没必要说得太明白。其实你做什么我也能理解,我就是希望你不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什么都不想失去。不可能美事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夏焱,你是怎么回事?你最近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有时话说到一半你就挂断了手机。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你把我当成了武大郎!”我愤怒地回敬,“我没有武大郎那么傻,非要弄明白怎么回事。我要是武大郎,我就全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让潘金莲和西门庆一直鬼混下去,我等武松回来,我让我弟弟收拾他们。”
“夏焱,你不要贼喊捉贼。”王丽娟胸有成竹地说,同时也露出了破绽。
我一直坚信以王丽娟的能力和智慧,我和关娜的事她早就知道,她曾经自负地说过:“我想知道的事,谁也瞒不了我。”
我哪能瞒得住她?在奥林匹克公园的那次偶遇,难道不是王丽娟的有意安排?她要不动声色地让关娜知难而退,这个女人,二十个我绑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向王丽娟坦白:“王丽娟,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起码还知道那是不对的,起码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你倒好,明目张胆大鸣大放地……”
王丽娟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在那边粗暴地挂断了手机。
…………
早晨的那两盘旧菜还没有吃完,我往肚子里随便填了点东西,去医院接替我妈。
我和我妈在医院轮流地照顾着我爸。两天后,老爸的气色明显好转。医生建议老爸可以转到高级病房了。
王丽娟已经把所有的费用都交齐了。老爸住的是单间,聘用的护工也开始上岗,我妈问护工一天挣多少钱,护工回答一天180元。老妈咬了咬嘴唇心疼得够呛。两个护工轮流照顾,一人180,两个人就是360元。老妈在这个问题上对儿媳妇很不满意,雇什么外人,这钱她一个人就挣了。
我劝老妈:“您是家属,不是专业护工,您照顾我爸哪有人家护工周到?”
“夏焱,既然有了护工,你就别在这儿耗着了,赶紧回公司上班去吧。”老妈觉得我再在医院守着就亏大方了。
我理解老妈的心情。老爸说话不太连利,没有刚苏醒的那会儿说话利索。嘴里像是含了颗枣似的也劝我去上班。我同意了老爸和老妈的安排,决定暂时离开医院。我不去上班,我想多陪陪关娜,关娜也是病人,精神上严重受挫的病人。
临行前,我去大姨居住的病房看了看,尽管她对我们一家人有怨恨,但对我还是比较客气的。大姨躺在病床上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我看着大姨形容枯槁晦暗蜡黄的脸,回想着她为了钱声情并茂地给学生们讲课的情景。我没有打扰大姨,悄悄地离开病房,朝医院大门走去。
走出医院,我都来到了火车站,买票的时候犹豫了。关娜在不在家?别跟上次一样,在关娜租住的房子里空等了三个小时。那件事过后,关娜向我道了好几回歉,说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只是想着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在外面吃点。她要是知道我给她做好了午饭在家等她………。
关娜的性格越来越像祥林嫂了,一句话翻来覆去说好几遍。我劝关娜没事多去找艾静玩玩,说艾静现在既阳光又充满活力。关娜听后更加抑郁:“夏炎,我不如艾静,我连艾静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到裸婚?艾静能抓住她的幸福,我当初为什么不牢牢地抓住?”
我每当我听到这些话,我都会很耐心地解劝她:“关娜,咱不急,胜利在向咱们招手,曙光就在前头。如果不出意外。我和你嫂子很快就能离婚。”
“夏炎,不许你有跟嫂子离婚的想法。你要是跟嫂子闹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我老妈就喜欢跟老爸说,你要怎么怎么样,我就死给你看。关娜才二十三岁,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顿不顿拿死吓唬人?人长期处在痛苦当中,心理年龄会迅速变老。关娜已经像个老太太了。
我退出售票口,给关娜打电话,是艾静接的。我吓了一跳,以为关娜出了什么事?艾静说她昨天回了一趟bj,采购了一些设备,顺便把关娜强行拉倒了舅舅的村庄。现在关娜去厕所了。
我对艾静说别告诉关娜我打过电话,我一会就去村子里找她,给她一个惊喜。关娜的情绪需要接长不短地得到惊喜。艾静那边答应的很痛快。
幸亏打了电话,不然回到bj还得在折返回来。临回村子前,我得趁老妈不在家,回家把我妈扣下的结婚证找出来。等和王丽娟真正谈妥了,我也好有备无患。
这么一想,我又转过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到了家,我发现老妈回来了。老妈问我怎么没回bj,回家干什么?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妈。反问老妈怎么不再医院守着老爸?
“一天三百六十块钱,又不是我挣,我在哪儿呆着干嘛?”老妈拿眼翻我,好像是刚刚生完气。
我猜想老妈一定是像在别墅指挥王阿姨干活那样在病房里指挥护工了。人家是专业护工,医院直接聘用的,哪儿能听我老妈瞎指挥?不待搭理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妈,在家呆的也挺好,您这几天也熬得够呛。”我安慰老妈。
老妈腾地坐起身,向我诉苦:“你说你爸那个人?都成那模样了?两只眼睛一会会也离不开那个女护工,嘴歪眼斜地总想跟女护工说说话,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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