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外之人(1/2)
“我?”皇甫惠皱眉。
“是呀,我一介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未婚妻,去军营那种地方着实不合适。”
“妙手回春的是你们桦家人吧?”
“可是我没有继承这一点啊。”桦雪看着皇甫惠,片刻后又补充道:“这是真的,我只是知道一些药的用法和伤口处理啊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妙手回春什么的,是真的不会啊。”
皇甫惠看着桦雪一脸真诚,终是叹了口气,“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我对于毒还算有些许了解,但也算不上生日。虽说毒医本一家,但我对医术的了解更浅,着实是帮不上忙。”
桦雪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她终是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去救了,腿不能要,也不至于危及生命。更何况我们贸然去看,着实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很有可能引起他的戒备。”
皇甫惠犹豫道,“你……”桦雪闻声抬头,询问地看着皇甫惠。皇甫惠语言==欲言又止,终是微笑:“中午想吃什么?”
“啊……”桦雪思考片刻,拿出一本册子细细地翻着,“西宁齐县的话,听说这个流心凤凰酥很好吃,还有杏仁梅花酥……啊这个,蛋黄鲢鱼花,还有特色的金丝卤豆腐……”
“雪华姑娘……”皇甫惠抚额,桦雪从小册子中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皇甫惠,皇甫惠轻轻叹气。唤了侍女,吩咐了下去。
“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别的吗?”皇甫惠无奈。
“还有钱,你问过的。”桦雪满脸真诚的微笑。
……
“小老儿我今年八十八,又没爹来又没妈,行医积德发了家。天奈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咿呀伊尔呦……”
银白的雪地上,一行脚印显得格外清晰。一个老人,白发,银须,背着一个简陋的木箱,拄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棍上挂一块洗的有些发旧的白布,上面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医”字。老人一边唱着曲儿,一边缓缓走着,那样随意,又那样的*。
“哎!老伯!老伯!等一下!”一个驻兵匆匆跑来。
“呦,小军爷,别着急别着急,怎么啦?”老人停下脚步,笑呵呵地看着朝他急急跑来的驻兵。那驻兵跑到老人跟前,喘了几口气,简单平复了一下,道:“老伯可是行医的郎中?”
“算是吧。”老人捋了捋胡子,“江湖游医而已。”
“太好了!”那驻兵满脸欣喜,“我们这里有个伤员,还请老伯去看看能否救助。”
“好好,小老儿我生平就好救死扶伤。”老人捋了捋胡子,示意那驻兵带路,双眼炯炯有神。
军营中,冯皓坐在草垛上伸直着腿,右裤腿上全是血污,已然发黑发褐。手边,是一根简陋的拐杖,杖底还湿润着,挂着几团碎雪。
“哎呀呀呀,这位小军爷是怎么了,这可是有腐烂的气味呀。”老人将木箱放下,从中取出一把磨得光亮的小刀。老人将小腿处大大不了割开,轻轻掀起,单薄的布料下,是一条面目全非的小腿。腿腹处有一个不浅的伤口,已然乌黑发烂。整条小腿,从那伤口处开始,皮肉在一圈圈的腐烂。而那最中心的伤口处,已是隐隐可见白骨。
营房的空气瞬间凝固,立在一旁的几个驻兵已是瞠目结舌,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老人仔细打量着冯皓这条不甚完整的腿,眉头紧皱,语气沉重:“小军爷,你这可是中了蚀毒啊,这我小老儿可不敢给你治啊!”
“蚀毒?”冯皓不解。
“哎呀呀呀,那可是能由皮至外至里腐蚀皮肉,最深能蚀穿骨髓的啊!”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这退,基本上算是废了。”
冯皓沉默,右手轻轻摩挲着膝盖,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那就请老伯帮我把这条腿给锯了吧。”
老人闻言,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各位小军爷能否先去那边的帐篷待一会儿呢?小老儿怕吓着你们啊。”立在一旁的几名士兵闻言才从震惊中醒过来,赶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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