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申生之死（1/2）

申生是个可怜人，他的人生充满了无奈。

当他被封在外地时，就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可能要废了他。申生听着丝丝入扣的分析，心里却撕裂的痛。一个大臣劝申生出国避难，申生表示拒绝。因为骊姬是晋国的国母，自己一走了之有用吗？

公元前660年，晋献公命令申生攻打东山。申生接到命令就去准备，但他也知道这个命令不单纯。

王宫和战场、撕扯与暗杀、黑夜与悬崖、女人的呐喊和男人的癫狂、父子的恩断义绝和兄弟的残忍杀戮、匕首入骨和箭射长空，这种种儿女情长，这种种尔虞我诈，麻木了申生的内心。

有个叫里克的大臣劝谏晋献公，希望能撤消这个命令。他说了一堆堂而皇之的大道理，晋献公还是没听他的，还说“寡人有子，未知其太子谁立。”里克听了这话，吓得不敢说话。

里克这个名字没什么人听过，在当年的晋国可不是这样。里克是晋国军队的一把手，权力很大。

里克认为此战对申生没有好处。打赢了，反遭别人嫉妒；打输了，骊姬肯定会落井下石。现在骊姬在暗，申生在明。申生最好啥了别干，安安稳稳地等着接班。

不久，里克就到了申生的军营。这是申生临走时两人的约定。

一见面，申生抓着里克的手问“：吾其废乎？”里克说了一堆勉励他的话，心里暗暗悲伤。申生大概明白晋献公的意思，不过史书上没有记载他的反应。接下来，申生出征，大胜而归。

申生回来后果然没得到什么赏赐，大臣们看他的眼神也不对。申生啥也没说，继续兢兢业业地做事。

公元前658年的一天，晋献公突然对骊姬说“：吾欲废太子，以奚齐代之。”

骊姬和晋献公朝夕相处，怎么可能不知道晋献公的想法。骊姬突然明白，为什么晋献公迟迟不对申生下手，合着他改变心意了！骊姬断定晋献公已放弃立奚齐的想法，刚刚这一问只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骊姬拿出影后的水准，稀里哗啦的哭。她边哭边说：申生如何如何好，自己改立奚齐的主张多么多么坏。最后来一句：君上您要这么干了，妾就自杀。晋献公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他不知道，骊姬一回去就派出更多人说申生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