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叫孙悟空(1/2)
楔子
天降异象,七星连月,流云老人蹬至四象楼,开启天阵,又将瀚穹灯升至至高之空,以流光普照之势,保护无量众生。
“尊上!”四郡守通过天阵和流云老人对话。
“四象乃我无量之至宝,尔等务必严守,绝不得掉以轻心!”流云老人交代。“此次异像,在我推演之下,竟无法窥以全貌,怕是突有巨变。”
“诺!”四人领命。
武神尉,玉茗堂,铁璞巷,天枢机,四大郡部早已在各自四象之地布好大阵,这阵仗恐是连苍蝇都不会放过!
七星逐一相连,迫近明月,流云老人在四象楼顶不断的施法妄图阻拦异象,却毫无起色。
地表的震动,已经由多月一次,一月多次,转为一天之内则震动了不下十次,且有加剧的趋势。
无量城已经多处坍塌,城内的居民藏在流云府内,加之流云老人的瀚穹灯,众民也没有特别恐慌,倒是万分期待着流云老人的佳信。
“祭旗!”流云老人传音道。那声音如雷声般从天而降,四时令不敢怠慢,跟着将気运起,唤出了四大神兽,分驻东,南,西,北四方。
“起!”又听流云老人传音。
四神兽,呼啸着在空中飞巡,形成四道四色光晕,光晕蔓延开来,四色交织,犹如彩虹。四时令一人升起一座大阵,分别呼应四大神兽,阵眼之中唤出神兽的幻象,不断扩大,那绚烂如虹的四色光晕将那神兽幻象缓缓围绕,待得幻象完全被那炫彩流光沁透,便腾空而起,飞向天际,与那天幕之中的四大神兽融合,那景致,美轮美奂,光彩纷呈。
起势已成,流云老人一声令:“开阵!”
整个无量大陆被四十二旗的绽放的流光溢彩所笼罩,万民为之而欢腾。
正待众民期待异像退却之时,听得一声巨响,霎时间天崩地陷,电奔雷轰,泥流石滚,那景象好不惨烈。如若不是流云老人提前点了瀚穹灯,恐怕死伤更甚。
黑紫色的漩涡在各地不断冒出,各郡分派兵卒紧密部守,而此时,一男子从一黑紫漩涡中走出,那眉宇之间透漏出无与伦比的英气,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看得他唇齿轻启:“杀,无,赦!”
漩涡中开始冒出源源不绝的异人,异兽,一时间,各大郡部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些异人异兽,极其凶狠,就像是为了杀戮而生,不留手,不留情,不留活口,整个无量大陆陷入一片混乱。
不知何故已然与幻象融合的四大神兽,还未来得及施展神威,却挣扎着像要从什么禁锢之中挣脱。
流云老人从未见过此种景象,只得将四十二旗由防,转为功势,但为时已晚。
七星连月,月光如倾。
大面积崩塌仍在继续,镇守四象的郡部已有溃败迹象,忽然,天降巨雷,轰至流云老人,将其禁锢在雷光柱内。
猛烈的震裂一次又一次的席卷而来,多地已经蔓延出深地之水。
流云老人叹道:“这没来由的异像,究竟因何而生?”
话音未落,就已经看到,朱雀郡的方向有无尽汪洋漫出,激起万丈海浪,眨眼的功夫整个朱雀郡就坠入了海底。
四象失衡,朱雀失守。
四十二旗少了朱雀的神力,流云老人又被雷光禁锢,剩下的三时令已经完全无法掌控局面,崩塌,沦陷,藏没。。。。。
流云老人不愿看到无量大陆就此被抹灭,强催神力,将毕生之力倾泻般的灌入瀚穹灯,逆势而上的流光,与那巨雷相抵,迸射出无尽的火花,让这夜空,犹如绽放了烟花一般的绚丽。
轰的一声巨响,摧毁了所有的希望,那光,由那巨雷之上奔袭而下,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淹没了整个无量大陆。。。。。。
听得有人大喊:“小儿受死!”
待光芒落尽,尘埃归原之时,那命运之子,定将铲除这鸿蒙之间最大的邪恶。而这一等就是一千五百年之久。
。。。。。。
烈日,灼光热辣棘眼,犹如扰动的蒸腾热气,在空气中弥漫。呼吸声也格外的刺耳,像是整个世界声音都都被屏蔽了,满脑子都回荡着粗喘的声响。余目四下,这熙攘的流云街,沿途的吆喝叫卖,路人的指点笑语,在他看来都不过尔尔,可有可无,无甚重要,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驻足一刻,侧耳倾听…...就这么一路神情不定,一步三摇的恍惚前行……
玄武郡外有一片葱郁茂密的森林墙,将郡城围绕起来,这林木,高耸入云,开枝散叶繁盛之极,俯视,犹如群山般矗立围绕着中央那簇金黄,生生形成了一个,绿莹围绕金黄的奇景。
他漫无目的的在林间游走,或许累了,停下来侧肩倚在树杆上,叹了口气,将花盆放在树边,抽出腰间长带,顺手向上一抛,那带子窸窸窣窣的自己变长了,从树干上绕了下来,对齐带子两端,然后系了个死扣,用力拉了拉,伸脖子就挂在了死扣里,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上吊了。
“我去,无量大陆疯传的头号人物就么死啦!”黑影从不远的树上跳下来,迅速跑过去,抱起花盆,撩腿就跑。“机不可失,快快快~白捡的,没道理不要。”
“哎,他都死了,肯定也不要东西了,人活着是不是也没差啊,横竖都不要,咱把人救下来呗?”另一个人蹲在树上没下来,抻着脖子往下喊。
花盆里的花扭转花盘看着树上,黑影蹭蹭两下跳了上去:“哎,我说高宝宝,你是不是傻?”边说边往高宝宝那边挪,“万一他没死透,醒了,又不乐意把东西给咱咋办?我反正打不过!要不,你试试?”
“不会,绝对不会,咱都跟一路了,你瞅他那德行,别说要东西,哪还有要活的劲头!”话音落地,就顺着树干刺溜刺溜的划了下去救人。
黑影一个人愣在树杈上,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干脆双手抱胸靠坐在树杈上,瞅着高宝宝怎么救人。
上吊的人已经没动静了,高宝宝踮着脚看了看系绳子树杈,发现以自己的身高,根本就够不着。然后又抱住上吊人的双腿往上推,想从绳结死扣里把人倒腾出来,发现高度还是不够。
“吕奉先,你是故意的吧!”高宝宝抬头对树上的黑影说,“你救不救?”说罢就往袖口里伸手,捣鼓着要掏个什么东西出来似的。
吕奉先赶紧摆手:“别别别,谁说不救了,我这在树上就为了方便解绳子么,这么高的树,下面哪救的了人。”说着,从腰间摸出把匕首,跳到那边的树杈上,从上面砍断了绳子。
“嚯…...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沉。”高宝宝在下面刚伸手托住,就被坠翻了,咧着身子直嘬牙花子,“啧啧,这架势看来估计是没啥戏了,就咱两鬼扯这功夫,差不多都得死两遍了。”
“哎,你大爷的!”吕奉先跳下来就是一脚,“救也是你,不救也是你,看不出来啊,嘴比我还碎。”
高宝宝顺势绕到树后探着头说:“我哪知道能不能活,我就是看着不忍心,不行啊?现在都传他的花是打开大虚元境的关键,东西这都在手了,也没见怎么地啊?”
“你懂个屁!”吕奉先啐了高宝宝一脸,“法术,得用法术明白么?”
“就你懂行了吧!”高宝宝有点委屈,在吕奉先身上蹭了蹭脸,转而摆弄死尸。
“这人的穿着打扮,怎么越看,跟你越像呢?”高宝宝扭身看了一眼吕奉先,“你看啊,帽子上插鸡毛,你有,他也有,还都挺长;盔甲,他穿了上半身,你穿了下半身,相同材质,相同纹饰,这明摆着就是一套啊!你确定,你没个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什么的么?”
吕奉先一梗脖子,伸脚又踹,高宝宝躲闪不及,一脚被踹趴在死尸身上,吓的脸色铁青,坐起来在身上一通乱拍,怕沾染了死人的晦:“罪过罪过!”
“你才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呢你,你兄弟是个满脸长毛的猴子!你全家都是!”吕奉先嘴不饶人,还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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