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钟子期(2/2)
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钟子期的笑声,高渐离连忙凑了上前
“你病了?”
“哎呀,没大碍的!”钟子期舒了一口气,满满抚摸着自己的胸脯,舒缓了很多。
“可曾看大夫?”高渐离关切的问着。
又是一阵急咳,捂嘴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高渐离皱了皱眉头:“走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这样怎么能行!”
高渐离搀扶着钟子期,又让吕布把柴背上,悟空和辟水金晶兽跟在后面,服部半藏反手关上了院门,安静的跟在最后。
到了钟子期的家中,已经接近黄昏,在见过了他年迈的父亲后,高渐离便自告奋勇的下了厨房,给众人做了一顿晚饭。
子期的病很严重,郎中看过之后连连摇头,众人心里都很低沉,临走时郎中还特意嘱咐高渐离要多加小心。
“郎中怎么说?”悟空问道。
高渐离从外面送郎中回来,关上门,叹了口气:“郎中说,如果他身上的伤早些救治,也不至于引发此顽疾,现在,外伤溃烂至骨髓,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伤?怎么还有伤?”悟空诧异的走回钟子期床边,慢慢退却上身衣物,顿时散发出一阵怪味,腐烂的味道。
“怎么一路上我们都没闻到?”吕布很吃惊,这样的伤势,一路上众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是这个!”高渐离拿出了一个小香包,“就是靠它,我们才没有发觉。”
这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包,这女红的手艺当真不一般,密密细线,真真切切,能看出,缝制香包的人,对子期是多么的用心。
“这是?”吕布问高渐离。
“唉~人不在了!”高渐离无力的坐在床边,拿过香包,“这里面是一小块龙涎香。全靠它,不然,子期早就没命了!”
“龙涎香?”吕布没见过此物,好奇的拿到手里端详着。
“恐怕是他那位朋友相赠!”这样一个物件,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得到的,悟空站在吕布身后,“先放回去吧,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吕布二话不说,把龙涎香给了高渐离,便摊开双手,运起了青龙気,青光漫起,游走于钟子期全身,伤口逐渐愈合,腐肉退却,新肉出生,逐渐痊愈。
“这就好办多了!”高渐离喜上眉梢,言语间略有兴奋。
吕布摇了摇,收了青龙気对高渐离说:“他恐怕是被白衣人所伤!”
“你们别费劲了!”没想到,钟子期在青龙気的一番治愈后,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你别起来,快躺下!”高渐离连忙去扶钟子期,“你这伤刚好,还虚弱得很啊!”
“不碍事,不碍事!”
“你这伤病是怎么回事?”吕布问道。
“两个月前,我就像往常一样去照料那些花花草草,忽然,有个声音对我说,想借我一样东西,我当时很害怕。”钟子期缓了一下,“等那个声音现身后,是个穿白衣的人,他对我说,需要我这条命来帮忙。”
“果然是他!”吕布愤恨的说道。
“然后呢?”高渐离没理吕布,继续问道。
“我一介村夫,哪懂得什么,他就说需要我的命来就我朋友,我一听,当然义不容辞啊!”说到这里,钟子期不住的摇头,“哪曾想,那人一抬手,从腰间掉落一香包。”
“就是这个?”吕布适时递过他们看到的那个香包。
“对,就是这个!”钟子期拿在手里,慢慢抚摸着,充满了爱怜之意,“那人怕我不肯,竟然先杀了她,想以此来要挟我,谁曾想。。。。。。”
“然后你就拒绝了!”
“何止,我就和他撕扯了起来,要拉他去见官,哪知道,这人一掌就将我击飞,昏厥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胸口就有了这么一道刀伤。加上,我本来就有肺疾,这一伤,就反复加重。”
“那你朋友?”高渐离端过一杯水递给钟子期。
“他走的时候只说了去游历,并没有其他,而且他平日也只是鼓琴,哪里会有什么敌人,更不要说会害他。”钟子期慢慢喝着水,慢慢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你可知你的心房被人取走了!”吕布谨慎的对钟子期说道。而后又看了看高渐离的反应。
钟子期点了点头:“所以郎中都不敢给我开药,根本就没见过这种事,又何来的救治之法。”
“好了,先别说了,先休息,其他的我们来想办法!”高渐离扶着钟子期躺下,盖好被褥,拿起桌子上的药,转身去了厨房。
“你的青龙気也没办法么?”高渐离对身后的吕布说。
吕布跟后面,很是担心高渐离:“是心脏被摘掉了,以気续命,仅仅是续命而已。他能活到现在,也只是龙涎香里寄存的神力保护,但也日渐甚微。”
“找回心脏能救他么?”
“恐怕……“
两人呆呆矗立在院子里,高渐离手里还拿着郎中刚给开的药,厨房里面的灶火已经很小了,火苗时起时熄,看上去是那么的渺小。
“子期,子期,子期何在!”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