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们需要奇迹（2/2）

“只是目前的医疗水平，如果手术成功，她也不会再有思想，若是失败了……唉，年纪轻轻的，可惜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一样的感伤，医生摘掉眼镜，轻轻的拭了拭眼角，或许他也一样的伤感无奈吧……

“手术……”喃喃自语的辛雨泽仿佛找到了希望。

“医生，手术有多大的把握？”

“不到一成的把握……”

接下来的沉默似乎把空气也凝结……

…………

“什么？”教室里传来一阵震惊。“我不再我李佳芯出这么大事？”佟心茹一早来到学校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具体怎么样的感觉她说不清，虽然没有喝水塞到牙走路掉水坑，不过心里却一直闷闷的。李佳芯和佟心茹从一个幼稚园一起长大，从小玩到大的两个人就像亲姐妹一样让人羡慕。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幼稚的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人，似乎永远担当保护她的好姐姐。他们不会因为只有一个棒棒糖吵架，她们一起手拉着手数星星……

“事情就是这样的……”在高泽寒说清昨天发生的一切之后，雷鸟女佟心茹终于爆发了她雷人的本色。“妈的司机，破逼车开那么快着急投胎阿？”挎上背包，拉着高泽寒就往外跑的佟心茹说着：“我不认识路，你带我去看看李佳芯。成天就会臭屁的辛雨泽，既然连李佳芯都保护不了，还整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是李佳芯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喜欢佳芯却不敢说的臭小子，我看错他了……”雷鸟的小宇宙开始爆发了。

“赵姨，佳芯怎么样了？”推开病房门气喘嘘嘘的佟心茹终于看见病床上安静的李佳芯了。

垂到肩的柔软头发失去了它本来的光彩，似乎是被头上缠绕的纱布禁锢着显得有些凌乱，就好像突然间失去地心引力的世界，丢掉了以往的规则，却又似另外一种自然美的洒脱。有些微微卷起的长睫毛也紧紧的咬合在一起，薄软软的嘴唇没有在嘟起来，轻轻勾起的弧度就像是蒙娜莉莎般甜甜的微笑，只是多余的氧气罩在白皙的脸庞上破坏了睡公主般的假象。微微蜷起的手无力的搭在床上，如同新生婴儿般柔软。药水顺着输液管流遍她的全身，却无力撑开她柔弱的双眼。病房内的安静很快被维持下来，像是怕吵醒她，又好像他们当中没有王子可以叫醒她。在赵亚月轻声介绍佳芯的状况后，雷鸟女很难得的表现出了一个女生应该有的眼泪和安静。压抑的气氛有些让高泽寒也想痛哭一场，男人嘛，要哭就哭个干脆！

从一早就阴森着嘴脸的天空此时终于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外面沉闷的天气让不少人撑开伞来躲避风雨。高泽寒避开头看着窗外，大男子主义的他害怕别人看见他眼中的伤，其实有时候就是这样，男人内心的伤，肩上的责任让他们不得不埋葬在他们表情之下，为了他们的女孩，就得隐藏，所以他们也需要理解，为的，是那喜欢的诺言，爱的战场……

侧头看向窗外的高泽寒，透过雨的阻挡，依稀看到一个人坐在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背影，同样的孤独感……

“赵姨，早上的时候有个叫辛雨泽的家伙来过么？”雷鸟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早晨除了巡房的医生和刚才进来的你们俩，没别人来过……”赵亚月双手握着女儿的手，轻轻的抚摸针头的地方，慢慢的拂去输液时带来的轻微的疼痛。

“雨泽可能在外面楼下的花园里。”高泽寒很努力地想看清，只是距离太远了。

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很凉的天气再加上下起的细雨，使得花园显得很冷清。

“手术不到一成的把握会成功。如果只是普通的脑溢血还可以，只是病人脑部神经有轻微损伤，虽然只是轻微，但却是目前医疗的难题……至少在国内，我们无能为力……”

辛雨泽还在想着早晨王医生告诉自己的情况，不到一成的把握，可以说只能依靠奇迹了。在这个世界上，又要有多大的勇气让他相信那未知的答案呢……落在地上的液体有些咸涩，那是泪水和雨水的混合…

“笨丫头，西瓜女孩，海豚小妖精，我的奶糕……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不带你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佳芯……”

雨渐渐大了起来，溅起的雨滴形成淡淡的一层层水雾，仿佛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