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一）（2/2）

莫非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案子了不成？老孙这般想着，那双稀疏的眉毛微微皱起，不过做警察这么多年养成的观察入微的习惯，让他立马否定了自己先前的那个猜测。

因为他看到警戒线，虽然在布设，他的同事们做着区域隔离的工作。然而却没有一人脸上带着那种案子发生过后的手忙脚乱，反而几乎每个人的口中都叼着一根香烟。老孙细细的看了过去，发现都是那种进口的高端牌子。

这种香烟不要说是他们这种普通小职员了，就连分局里的周所都不一定买得起。这种烟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其他人见他来了，没有一个人上去问好，甚至连基本的寒暄都欠奉。

分局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老资历曾经得罪过市里警务系统的一个高官，现在那个高官更是被调到了中央去。

在华夏这种凡事都讲关系人情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的前途就算是完了。

据说要不是那人还顾忌着最基本的脸面，怕旁人说他欺人太甚的话。恐怕这家伙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哪还能继续呆在局子里，不过饶是如此，分局上上下下，凡是有职位有点权利的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生怕有什么风声走漏，落到了那名高官的耳中，那么对方一个不悦的表情，或者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孙对于周围同僚人淡漠，甚至冷漠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面对眼前这反常的行为，没有人会上来跟他解释什么。

不过毕竟当了警察这么多年，他也自然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

老孙没给其他人打招呼，反而走向了隔离区外的一栋居民楼，来到一扇糊满了小广告的防盗门前，轻三下重三下的敲了几遍，就像是电影里特务之间互相对暗号一般，防盗门虽然没开，门窗却开了。

门窗里露出了一张流里流气，一看就是那种不务正业的混子，他看到老孙来了之后，笑嘻嘻地道，“孙爷，你来了啊。”

“怎么小胡，不开门请我进去吗？”老孙像是对自家子侄寒暄，问，“外面这事你知道多少？”

“哦，那个啊，我懂，我懂。”二流子似的青年人笑嘻嘻的应了一声之后，却没再开口。

老孙知道他要什么，于是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递给了他。

青年人双眼一亮，当即接过，还吹了个口哨，左手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才说：“孙爷跟你打交道就是爽快，不像其他几位警官，到我这来问东西，连根毛都拔不下来。嘿嘿，就这样，还想让我把第一手情报给他们？能赏他们一些残羹冷炙就算不错的了！”

老孙没理会，这个平常时候混迹在黑白两道中间的灰色地带，凭着收集消息混饭吃的“中间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说吧，钱都给你了，肚子里有什么料都给我吐出来。”

“是是是，孙爷这么爽快，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不是？”流里流气的青年连连讨好般的点头，说着，他打开房门，示意让老孙进来。

老孙似乎早猜到他会这么做，没做停顿便进了屋。

青年人则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尾巴盯着，他这才轻轻地把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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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或者加上后面几章，标题想了很久，前后一供设想出了三个，最后还是决定用这个。老孙一个现实中的小人物，平凡而又不平凡，在这个充满官僚主义的社会，跟我们每个人一样怀才不遇。我想把他锐气磨尽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压出人生中最后一注的那种纠结激动和犹豫踌躇用文字描写出来。我想既然内容是沉重的，标题我就尽量用愉快的，来做一个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