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神殿（1/2）

悟空听了小松子替祖师带来的话，许久无言，怔怔地望着乱云，望着浓云锁笼的天空，望着凡间无数生灵仰望的天宫，望着天宫中密密麻麻的神。

小松子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残酒，一言不发。

良久，悟空说一声“师兄，祖师的话我明白了，咱们就此别过”，毫不停留，乘云而去。

小松子望着悟空远去，像一只雄鹰，叱咤风云的雄鹰，只是这只鹰被人凿断了牙齿，撅折了爪子……可是，断了牙，撅了爪子的雄鹰，不还是一只鹰吗！

小松子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了一眼烈酒还剩小半坛，酒樽中还有半樽酒，他端起酒樽送到嘴边，又放下，挥袖而去。

仙行迅速，小松子直往方寸山后山而去。悟空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从来不知道方寸山中还有这样的秘境。方寸山有大山数百座，他都游玩过，这座仙气缭绕的山谷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座山谷终年被积雪覆盖，冰天雪地，鸟兽绝迹，小松子到了一处寒冰凝结的石壁前，掐个法诀，石壁中开，凭空出现一座门户，他抬步踏入，门户便自动消失了。

门户后是另一个小型的世界，有大洲大洋，有高山河川，有城邦人烟，有妖魔洞府，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太阳，只有一轮残破的明月悬在空中，终古不易。

小松子轻车熟路，飞到残月之上，只见月球上有一座神殿，高大威严。走过迂回曲折的走廊，来到正殿之中。这座大殿广阔无垠，好像比这个小型的世界都要巨大的多，殿正中白玉宝座上坐着一尊庄严的神，身躯像山脉一样伟岸，他的目光如熊熊火焰，小松子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两团火焰熔化了，大殿两侧陈列着无数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有一尊似影似幻的神，闭着眼睛，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息，不知道他们是生还是已死。

小松子匍匐着来到殿下，五体投地，虔诚拜倒：“参见祖师，祖师万寿无疆。弟子此次出山，幸不辱使命，将祖师交代的话对悟空说了，果然把悟空劝了回去。”

原来大殿中高高在上的神就是孙悟空的授业师傅——菩提祖师。悟空在方寸山修道之时，菩提祖师仙风道骨，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这个大殿中的菩提祖师

庄严肃穆，伟岸强大，浑身散发着恐怖的威能，让小松子抬不起头来，心惊胆战。这两个菩提相差太大，不知道是一真一假还是本来就是一人。

菩提声如惊雷，在小松子耳朵炸响：“办的好，记你一功，等大业得成，为师助你成道。”

“谢祖师，以弟子的天分，成仙已是奢望，怎么敢再奢望得道，只要在有生之年一直追随祖师，弟子就心满意足了。”

菩提祖师听了此话伟颜大悦，笑道：“为师的好弟子，好，好，好！为师记着你的好处，归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