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宰了你！（1/2）

“锵锵锵”

院子里莫余拿着一把剔骨刀在尺大的磨刀石上来回磨着。

“嗯..差不多行了，拿着刀过来吧。”躺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谢屠夫突然起身，向着屠宰房走去。

“杀过猪，宰过牛吗？”

“没有。”

“刀给我，然后去吧院子里的牛迁过来。”

莫余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回来时便牵着一头被黑布蒙着双眼的牛进来。

“呦，你小子，还挺聪明的，我本以为这牵牛进屠宰房就能将你难住。”

“嘿嘿，我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莫余一边把牛引到案台前，一边笑道。

“嗯，你在旁边看好了。”谢屠夫一边向着牛走去，一边掂量着刀。这刀长不及尺，圆木柄，刀背厚，刀刃薄，因为被磨得铮亮，透着阵阵寒光。

“莫小子，听好了！我这宰牛的方法就一个字，狠！你想在我这学东西，只要记住这个字就行。”

“狠！？”莫余听完看向此时的谢屠夫，高大而略显肥胖的身影，却散发着一种....给人奇怪的气势。

仿佛比自己在客栈李里，见过的那些江湖侠客还厉害的感觉。这种感觉刚涌上心头，莫余却见谢屠夫突然动了。

只见谢屠夫抬起一脚就将牛踹翻在屠宰用的案台上，那牛被踹翻在地，还不待其叫出声音。

锵

随着一声清脆的刀鸣声中，只见剔骨刀直接一刀向着牛的喉咙划去，然后又是一刀自口中插了进去，随即向下一推一拉，又拔出刀向右一步，再次将刀向牛身上挥去。这时大量的鲜血才从牛的喉咙处喷涌而出。而那剔骨刀，在牛身上行云流水般不断划过，转眼间，一块块血肉从牛身上分离...

莫余在一旁看得简直呆了。前世在地球上也不是没见过杀猪宰牛，可这让牛连都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完成了的，自己可真没见过这样厉害的人。

而且，就用一把刀接着将牛肉成骨头上分离，那看似大小不一的肉块，其实正是牛肉细分的各个部位。牛肩肉、沙朗、后腰脊肉、牛臀肉、牛肋、牛腱肉.....

“好了！”在莫余看着出神，吞了一口口水的时候，谢屠夫的声音将他一下惊醒。

“牛..牛芘..”

“嗯？牛什么？”

“没什么，谢师傅你这就靠狠？就能做到这样？”莫余一脸写这你逗我吧！，抬头问道。

谢屠夫在边上扯了一块布，慢慢擦着剔骨刀，漫不经心地道：“嗯，能做到，不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行了，今天你先从鸡、鸭、鱼先练起。你以前上的菜是什么样，就按那个杀就成。”

“对了，你先叫厨房的人过来把这牛肉拿去。”

“额，好我这就去。”莫余听着转身离去，只是心里还在回想刚才那震撼的一幕。

......

......

......

往后的日子，莫余就在那屠宰房没日没夜的杀起牲畜来。渐渐的一些小型动物，莫余倒是也处理得得心应手来。随着干屠宰越来越熟练，莫余越加感受到谢屠夫那如庖丁解牛般手法的厉害。凭自己慢慢摸索，怕没有十年的苦功夫不能学会。

只是自己每次向谢屠夫请教时，谢屠夫都会笑着看着自己说出“狠”这个字。这倒是让莫余感到十分无语，狠就完事了，那我还向你请教什么。

没办法，只当这是谢屠夫的不密之传，别人不愿教，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练吧。毕竟最初莫余决定来这干屠宰，也只是为了“练胆”而已。

月上柳梢头，可没人约在黄昏后。就莫余自己一个人在屠宰房里，清洗着屠宰用的案台，收拾这周围的杂物。

“生哥！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