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费解（1/2）

房间里传出女人打电话的声音，我心中忐忑，该不会真要报警吧。想到要是扣上一个欺辱女人的罪名，被送到jc局。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走到女人的房门前，小心侧耳倾听着。直到将女人的话听了个大概后，才轻气吁了一口气。

原来女人是打电话问房东老王，为什么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住。说她搬进来时，明明是说只有她一个人。

我想起来，昨天我的确有跟老王说过自己要搬家，不住了。

我在这里混得人模狗样，没有出路，极度的疲惫和累心，让我产生一种归乡老死的冲动。

可我终究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灰溜溜的回到老家。所以我还是向姜成借了三千块应急的钱。就是打算拿出一部分交房租。

既然没有了离开的打算，我自然不舍得搬家了。说到底，我在这里住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已经住出感情了。且这两年来房东老王也对我颇为照顾，两人常常会在一起，喝上几杯，聊嗑几句。虽然房东已经是一个七十好几的老人了，但我们两人间的关系说是哥俩好都不为过。

只有历经奔波之苦的人，才知道，在一个大城市里，有一个稳定的落脚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这间屋子陪我走过春夏秋冬，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我这两年来的喜怒哀乐。

虽然老王不会跟我催房租，毕竟我们已经很熟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拖欠他房租的习惯。

女人租进来时，老王说这里就她一个人住，并没有骗他。因为当时，我真的是一心想离开，老王都不舍挽留了我大半天，我还是坚定不移告诉他要走。

这时，房门打开，一张绝美的脸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不是新来的女房客，又是谁？

依旧是穿着未换的雪白睡裙，身材高挑，曲线玲珑。

那如梦似幻的倾世容颜，让人不由心中感叹造物主的神工鬼斧。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很难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一个女人，能美到如此程度。我觉得纵然倾尽任何赞美之词，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女人看到我秀眉一皱，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脸上带着近乎虚伪的热情笑容，抬手打招呼道：“嗨，美女，你出来啦。那啥，我为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感到十分抱歉，不过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呐。”

“禽兽！”

女人显然对我怒气未消，又骂了我一句禽兽。

我尴尬的笑了笑。

女人冷着脸，径直从我身边走过，往洗手间而去。

我看着女人的背影。

就在女人快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她突然转身，对我道：“你什么时候搬走？”

显然刚刚她打电话时，老王已经告诉她，我会搬走的事。

从女人嘴里说出的搬走两字，让我想起来，那些居无定所，四处颠沛流离的日子。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当即冷怒道：“搬走，谁跟你说我要搬走？我告诉你，我租房合同还没到期，只要我付得起房租，我就可以在这里住下去。还有即便是合同到期，我也可以续租。你一个后来者，有没有先来后到的觉悟，想跟我玩鸠占鹊巢这一套，我告你，想都别想。”

女人怒道：“是你自己说要搬走的。”

“我是说过，但是我现在又不想搬了，不行吗？”

“禽兽，不守信用的禽兽。”女人咬牙道。

她说完，便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我心中怒火，不受控制，蹭蹭往上涨。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凭什么一次次的骂我禽兽？随便将这种伤风败俗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跑到过去，将洗手间的门拍得砰砰响，怒道：“臭三八，别太过分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禽兽了。”

女人以沉默回应，似乎不打算理我。

我咬牙道：“你应该庆幸我不是禽兽，否则你现在就是一只禽兽的女人。”

“你禽兽不如。”片刻后，洗手间内传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差点把我呛个半死。

我抑郁半晌，才狠狠的骂了一句：“操！”

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点燃，塞到嘴里。

当我渐渐静下来时，我又变得有些后悔。我的本意明明是想跟人家道歉的。怎么反而更加激化彼此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