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起高阁(四)(1/2)
郭嘉大笑:“欢场福地,许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先生何时去的,我怎么没看见过先生呢?”
“你那眼睛光知道看姑娘了,哪有心思看大老爷们啊!都不是我说你,女扮男装还知道贴上点儿胡子,你那胡子哪来的?”
秦鹤井眨眨眼睛:“那天元让大哥喝多睡着了,我看他胡子挺长就剪下来了点儿。”
“然后呢?”
“然后他骂了三天街啊。”
郭嘉噗呲一笑:“行行行,像你干出来的事儿,改日还去吗?”
“去啊!那么好玩儿的地儿怎么能不去呢!趁着近几日不用打仗,能多玩儿一会儿是一会儿,先生听说没,那有一花魁叫凤三,平时不见客,得她看上的客,她才接。”
郭嘉点点头:“那到是听说了,不过我没见过。”
秦鹤井伸手一搭郭嘉肩膀:“先生,你信吗,下次再去,我定能见着那花魁。”
“好啊!打赌!”
“打赌!赌什么?”
郭嘉思忖了片刻:“我府上还藏有三坛陈年好酒,你要是赢了,全是你的,要是输了,倒赔我三坛,如何?”
“好啊先生,主公让你戒酒,你竟还私藏美酒,什么也别说了,这酒我拿定了,不为了那花魁,也为了先生的身子,你说你也是,酗酒不说还去那种烟花之地,你这身子也是够瞧的。”
“鹤井你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郭奉孝是作风不检点,但也得分什么事儿,去那欢场,只为饮酒,抱抱姑娘,其他的我可没做。”
秦鹤井哈哈大笑:“那是那是,能入先生眼的姑娘没几个,明日?怎么样,有空吗?”
郭嘉一拍秦鹤井肩膀:“有啊!”
“行,明日先生看着,我定让那花魁露面儿。”
许昌暖阳的街头,不刺眼不照面,阳光刚刚好,来往的行人步伐缓慢,不急不躁,与前些年的萧条冷清大不相同,一建筑在这条街道上甚是显眼,永远鲜艳不染灰尘的大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屋外的嘤嘤艳语,软糯柔浓,打旁边一经过香艳的脂粉味儿便扑面而来,女子经过掩面含齿,男子经过驻足不舍,多数男子被屋外的艳语轻佻一勾,便骨头酥软,瞬忘家中妻小,直奔里面而去。横宽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侬胭阁。”
侬胭阁在许昌城中算是最大的妓院,也是权贵们的消遣之地,整个屋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踏进屋内的一刻就能觉得全身都被一股奢靡贵气笼罩,整个侬胭阁都在彰显着一句话:“这地儿很贵,没钱别来。”
一文生公子,身着白衣,腰配宝剑,面如冠玉,容似潘安(注释:潘安是西晋人士,与东汉年代不符,这仅仅是作者为形容外貌而加的词语,切勿较真,您若非要较真,较吧,反正我也不改。)踏步而来。大茶壶一看,紧忙上前迎道:“呦!李挡凉李公子来了!快快快,这边儿请!”
李挡凉是秦鹤井逛妓院的化名,一进门她就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郭嘉在不在,转了一圈儿也没见郭嘉身影,心想着肯定是还没来,便被大茶壶牵引着入了座。
“李公子,今儿要几个姑娘陪啊?”
李挡凉撩起长袍翘着二郎腿儿,打开折扇看了一眼大茶壶:“今儿不要那么多姑娘,我就要一人。”
“呦,哪个姑娘那么好福气能单独侍奉李公子啊?”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凤三的?”
大茶壶一听,赔笑道:“李公子,这侬胭阁啊,要哪个姑娘您随便挑,只是这凤三姑娘,她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得是她看上的公子,她才接客,为这个那些权贵们没少往里砸钱,就为见一眼凤三姑娘,可至今啊,没一个能见着的。”
李挡凉轻轻一笑:“你们老鸨可真会算计,活生生的摇钱树啊,那么我问你,凤三姑娘在哪屋啊?”
“这……公子我不能告诉您……”
李挡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赏你的。”
大茶壶紧忙接好揣怀里:“哟!公子您看您,老来还那么客气。”一指二楼:“公子您看见没?最大的那个门,凤三姑娘就住那屋,极少打开,屋内有锁,只有凤三姑娘有钥匙,别人想进都进不了。”
“那她,都在吗?”
“都在都在!她还能上哪儿去啊。”
李挡凉点点头,思忖了片刻,突然笑道:“你去,叫乐师来。”
“哎!您等着。”
不一会儿几个乐师提着各自的乐器便来到了李挡凉跟前,她站起身高声道:“列位!想必在座的身份都是非富即贵,相聚就是缘分,小生不才,仰慕侬胭阁花魁,凤三姑娘已久,没您各位有钱,在此愿即兴吟唱一曲,送给凤三姑娘,若凤三姑娘有意,便可出门来见。”
一权贵在旁哈哈大笑:“小白脸儿,你哪来的,我们都没见过凤三姑娘,凭什么你瞎唱个曲儿就能见?”
李挡凉几步上前,没等那权贵反应过来,就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壶,半躺在桌上一饮而尽:“啊~好酒!我哪来的不重要,你等着看就行了。”望向乐师:“随便给我奏一曲儿。”
靡靡之乐缓缓奏起,李挡凉踏着微醺的步子,清清了嗓:“咳咳,人生不称意,不如择木垂吊枝。”
话音一落,即兴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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