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学霸相聚 慷慨而歌(1/2)
rain在周四的晚上到达加州,住进即将面试的公司安排的酒店。第二天,周五的上午他就在酒店附近活动,放松心情。下午1点30分至5点30分是他的面试时间,面试有4个回合,他要与4个考官对答。
这一次他能够与他的超级偶像,仿佛来自外星球的神人碰面吗?他拼了全部的智慧,赌下所有的好运,似乎并不是为了进入这家新晋的独角兽企业,而只是,单纯的,无比敬仰地怀着怦怦直跳的心,近距离看看他的大神。他自小没有崇拜过歌星、影星、科学家或者具有超能力的什么英雄,可是在他即将迈入30岁的门槛时,他有了一个实实在在、标标准准的偶像。
上一次来加州的情形还历历在目,h公司的面试从早上9点30到晚上5点,申请的职位是高级数据工程师。那一次h公司的项目主管,rain的第一个主考官谭根生问他的问题还记忆犹新。一晃半年,他又来到了加州。
上一次听《加州旅馆》的心情还记得:“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加州是安放青春梦想的地方。
结束面试后,rain期待已久的聚会就开始了。他的好基友,xu开着车来接他。
xu与rain在高中时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上了车,xu问道:“怎么样,见到你的大神啦?”
“毛有。”rain笑着回答。
“喔,那别泄气呀,进了他的公司,还怕见不到真人?”xu安慰道。
“哈哈,进他的公司似乎不难,但如果能够满足我的条件的话……”
xu一边开车一边问道:“牛啊,你还首先提条件了。什么条件?”
“很简单,向你看齐,如果公司能够满足我20万+的年薪,那就奔着来了……”rain依旧笑着说。
“好,这个要求我看比较靠谱。”
20多分钟,xu就把rain接到了同学团聚的地方。
首先介绍的是xu。
xu是rain的高中同桌,物理狂人,在初三那年,手里握着两张全国物理奥赛的得奖证书。高中三年xu的成绩一路领先,是学霸队伍中的领头羊。高考一结束,在等待入学通知的时候,xu与rain一起学习弹奏吉他,旅游。xu早rain两年来到美国,现在a公司工作。a公司是美国最大的一家网络电子商务公司。说起他从物理学中最牛的核什么艇专业转到码农,这其中的故事足够让非学霸的人惊呆。
xu一切靠自学,他不需要别人的辅导,如果他想学一门新的学科,那么那些日子,他把自己死磕在电脑前,刷题刷到废寝忘食。他嘴里时不时地会念一句:不可自拔,不可自拔。意思是,他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在题海里搏击,不知白天黑夜,如痴如醉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这种刷题的行为,专家是不赞同的,但对于超级学霸来说,这是一条捷径。
cai也是rain的同学,只是高三时不在一个班。cai在3月底知道h-1b抽中了,可是4月中旬他跳槽到了g公司。
g公司成立于1998年,是一家位于美国的跨国科技企业,业务包括互联网搜索、云计算、广告技术等。
rain也想过去g公司,但自知专业离公司的需要有偏差。为了平衡心态,他自嘲说:“码农,到了g那样的公司,工作状态只有一种……”不知所云,酸意十足。
cai170公分,干练睿智,话不多,但语言有魅力,能吸引人目光与注意力。rain经常感叹自己的智商不如cai。尤其是老师与亲戚朋友们说rain是天才时,他更是着急,申辩说比他智商高的人有的是,比如这个cai。多少次年级统考,他是cai的手下败将。
cai不在乎签证,不在乎身份,而这一点恰恰是rain的软肋。rain之所以留在波城,不敢跳槽,盖因为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抽到签,不等于排到绿卡。多少人在绿卡排期的路上,梦想泡汤。
cai挥一挥手,说:去他的签证!我不在乎。cai在国内是学统计的,高考失利,只上了国内排名第五的大学,这是他挥之不去的痛。
cai随时都想回国,上海将是他人生的又一个坐标。
红酒已打开,音乐响起来,这一群高中同学,有的来美国已经六七年,有的刚来一两年,今晚他们在大洋彼岸重逢,人生的精彩或无奈,经过酒的挥发与音乐的发酵,变得热闹又隆重。
不知是谁开头唱起《加州旅馆》这首歌:
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iheardthemissionbell(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andiwasthinkingtomyself(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couldbheaetothehotelcalifornia!(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
歌声萦绕在餐厅,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里透着自信的光芒。
wu也是rain的高中同学,中学时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且是为数不多的理科女学霸。
她老公今天没来,说是在家带孩子。平时wu与这几个高中同学联系并不多,加上前两年她生孩子,大家对她近几年的情况了解并不多,受这种场合的感染,她说起了她这两年的经历:
“2016年年初,我找工作非常不顺利,身后有一个刚半岁还在嗷嗷待哺的宝宝,大部分电话面试都是在她哇哇大哭的背景声中完成的。三月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狠着心把刚满八个月的宝宝送去了托儿所,我依然记得第一天晚上接回来,宝宝哭到红肿的眼睛,和已经哭不出来嘶哑的嗓音。我痛苦难过伤心,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不能为了孩子付出一切,却又苦苦纠结,工作不是很满意,日复一日重复的数据处理工作,以及完全没有希望的签证申请,再加上对宝宝的自责愧疚,以及宝宝小时候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那一年我过的很压抑,很不开心,身心俱疲。那一年,我们在美国买了房子,新房子陡然增加的杂事,让本来就不轻松的生活更加难过。十二月底,在得知工作签证因为各种客观原因申请无望后,结束了我在美国的第一份工作,决定专心回家一边等签证,一边带娃。”
xu举了举酒杯,大家都举起了杯子,向wu表示问候,也表示理解。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在外人眼里看来或许是传奇,或许是成功者,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每一步都仿佛是戴着枷锁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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