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2/2）

人心不可揣度，真正把人圈养起来，谁又知道，其中有几人是真心，有几人是单纯来混吃混喝。

在单纯的信仰之力之余，季如开发出了一种崭新的路子。

“所谓信仰之力，其实就是人类欲望杂念心力，抛开虔诚的信仰不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人们的欲望、利益，来引导一部人，提供等价交换，从而提炼出足够的信仰之力而来？”

季如手中摩挲着神异的菩提玉心，向着对面的元度和尚，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崭新的思路，季如手中，并没有太多有关收集信仰之力的手段，反倒是元度和尚的手中，当初能够整出清净堂一样的存在而来，肯定会有这样收集信仰之力的法门。

只不过，对于元度和尚而言，不得不说，季如提出的这个思路，实在是有些对于佛祖大不敬了。

佛门创造出了信仰之道，是为了表示对于佛祖的虔诚，最初的想法，是通过信仰之道，洁净自心、打磨杂念，以此来达到贴近于心性如佛的境界。

但现在，季如的话语，让元度和尚蛋疼。

左右思索了良久时间，元度和尚方才苦着脸，开口而道：“季师弟，你的意思是，将这打磨佛心的手段，普及开来，让人们斩除杂念，融入菩提玉雕之中，以此作为一种工作，来换取利益对吧？”

季如大喜，拍了一下大腿，开口而道：“元度师兄高明，不愧是高僧大德，我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季如，元度和尚是真的不想多说什么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佛门的和尚就是秃驴，心情好了，就变成了高僧大德。

“阿弥陀佛！”元度和尚狂念佛号，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而道：“此法于我佛门而言，并不算机密之事，斩除杂念、打磨心灵对于世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般做的话，对于我佛，是否有些……”

季如提出的思路，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虽然依旧是信仰之道的套路，但却换了个模式，做成了一种商业交换模式。

这么一来的话，既能够避免曾经清净堂所犯下的那种错误，也能够将这菩提玉心、信仰之力合理的运用起来，对于当今情势而言，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但元度和尚这种人，思想还是有些教条、僵化，认为这种模式，有些亵渎佛祖的意思。

季如顿时脸上冷了下来，开口而道：“元度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佛是什么，咱们明心见性的说，其实所谓佛陀，就是人们的内心而已，人人皆有佛性，但凡明心见性者，见自己良知，便如见佛。”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实质的佛吗？如果有，佛祖的伟岸胸怀，你以为他老人家会在乎这些吗？如果没有，又何来亵渎之说呢？”

“元度师兄，所谓我佛慈悲，而今大世之下，我们人族所需要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不是参禅悟佛，而是怎么活下去，既然这种方法，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极大的增加我们人族的力量，佛祖会怪罪吗……”

利益当前，巨大的好处近在咫尺，季如的嘴皮子，厉害的紧。

元度和尚手中一串念珠，也不知道拨弄了多少次，来来回回的看了季如好几番，方才开口而道：“季师弟，你打算，如何运用此法？”

信仰之道，是可以变通的，元度和尚这一开口，基本上就是同意了季如的建议。

季如狂喜，开口而道：“我有一方阵法，可以开辟异度空间，在不惊动冥界强者的情况下，引一部分的冥界忘川河水而下，这种河水，能够将鬼怪消融，化作纯粹的阴煞之气和精魄之水。”

“我们以此异度空间为根基，可以颁布任务，让人去荒野之中抓捕鬼怪，填塞到异度空间之中，不断补充忘川河水，然后奖励少部分的精魄之水。”

“还以颁布任务，让一些不愿意去冒险的人，以斩念之法，提供信仰之力，兑换精魄之水。”

“而得到的大量信仰之力，我们可以让自己人以灵魂誓言，收拢鬼仆，用来培养一支鬼仆大军……”

不得不说的是，季如的脑洞，真的是极为庞大。

但细思之下，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的话，这也确确实实，能够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链，在最短的时间里，将黄土塬众人的实力，提升起来。

现在的黄土塬两万人，其中五千修士，将来还有可能每个人都成为修士，每个人在配上三五个鬼仆，实力一下子，就能够飙升数倍。

而唯一所需要担心的，在这样的鬼仆大军培养过程中，会不会有人，利用鬼怪无形无相的力量，去做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甚至万一失控的话，几万鬼怪出现在城中，也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但毫无疑问的是，比起失败所需要承担的后果，和整个过程中产生的麻烦而言，一旦成功的话，对于黄土塬众人而言，掌控整个长安基地的计划，足以产生极大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