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我没有卖自己（2/2）

“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你就再也不要管我的死活。就让我在医院自生自灭就是。”米兰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

“妈，你别这样。”米素内心难受地很，带着哭腔：“如果我不去‘诱惑’上班，家里就断了经济来源，我真的不能”

“你什么地方上班不好，非要靠出卖自己的色相去赚钱吗！”米兰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我没有卖自己，我只是做服务生。”米素摇头，她不能把和萧泽言的事情告诉母亲，不然只会让她更担心。

“还没有卖？！今天如果不是我出现，你觉得你能从胖男人手里逃脱？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米兰看着女儿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自己也跟着落泪：“这样赚来的钱，我宁可不要！我宁愿去睡大街！我宁愿被车撞死！对，昨晚怎么没把我撞死！”

说着，米兰不顾米素的阻拦，做起了身子，用力地扯掉手上的针管。

“妈，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你别这样。”米素哭着抱住母亲的身体。

可米兰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拿起枕头拼命往米素身上砸去：“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不是让你作践自己的！我造的是什么孽，竟然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枕头很软，打在身上根本不疼，米素也不躲，接受母亲的喊打，可她心很疼！

“我这辈子本本分分，怎么生的女儿就不懂得自我爱惜！非要去赚这种脏钱啊！为什么——”突然米兰的动作止住，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立马涨的发紫，沉沉的摔倒在病床上。

“妈——”

“来人！医生，快来人！”

米素慌乱地大叫，吓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医生和护士立马赶到，等米兰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虚脱地沉睡过去。

“再三交代你，不要再让病人受刺激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护士责备地说道。

“对不起。”米素低着头，愈发自责。

“病人家属，跟我来一下。”医生说道，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跟着医生来到了办公室，米素绞着手指，紧张地问：“医生，是不是我妈”

“病人需要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本来她的心脏病发率一直保持在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一次的情况，发作的时间、频率、部位等都已经形成了规律。可现在，病人的这个情况十分不稳定。心脏的负荷已经超过了她本身的承受能力，必须做手术让病人稳定下来。”医生用尽量简单的词语让家属明白病理。

“那手术危不危险，我妈的体质她是否受得了。”米素全身冰冷，茫然地问。

“每台手术都会存在危险，我没法给你百分百地保证。但是目前病人这个情况来看，越早做手术对她自身情况就越好。如果时间晚了，就算动了手术也不一定有用。现在的话，有七八成的把握。”医生继续解释。

七八成的把握，那几率算高了。

米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请尽快安排我母亲的手术。手术费”

米素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快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