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白天黑夜（1/2）

抓不住，也永远看不清，因为时隔太远，回忆已渐渐远去。

――摘自《卡洛达随笔集》

好像有什么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些声音与画面将空气划的支离破碎。

“不！！！”他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发出凄厉的悲鸣。

猛地从床上坐起，黑暗中的人大口地喘气，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白夜，你怎么了？”身边有人关心地问。

他只是淡漠道：“没事，噩梦。”

“混小子，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同房间里传来一阵骂咧声，很快又没了声音。

他慢慢地靠着墙，让纯净的黑暗将他淹没，不久牢房里就传来了呼噜声、磨牙声。

在这德州black男子监狱里，白夜觉得莫名的安全。

即使他是个……顿了顿，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唇角勾起，他轻笑着。

“嘿，白夜，来点‘雪’。”满头辫子的黑人嬉皮笑脸地贴上来，比了个两个手指。

白夜懒洋洋抄着口袋斜靠墙壁：“杰森，你知道那玩意在black里是稀罕货，上次的存货都给了南边的老大。”

snow――雪在美国黑话里就是可卡因。

“哦，baby，别这样，我用一个月的洗澡票跟你换。”杰森恬着笑脸，露出一口白牙。

白夜忽然身子一转，单手撑在杰森脸肩边，勾了勾唇：“怎么，杰森，你很想看我洗澡？”

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唇，半盖着脸的发丝下露出的清冷如寒星的眼。

杰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是个美人，不知道c起来的滋味怎么样？

“杰森，看来你胃口不小。”白夜冷笑，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喉结。

杰森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他冷汗涔涔地告饶：“白夜，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神父的人，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呵，杰森，有胆子，叫你身后的人来。”白夜轻笑着在墙壁上画了十字，一把拿过杰森手上的卡片，转身走掉。

“嘿，我的雪呢！该死！”杰森骂骂咧咧地跺脚，他的洗澡票可是他每天在监狱工厂下班才有的福利，看着那背影，他不禁又咽了咽口水。

据说身上曾严重烧伤，却还能被神父罩着的小子，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罢。

但是，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站在四人囚室里，一面经过特殊钢化处理的小镜子前，他嘲讽地勾起唇角。

用清水抹了把脸，撩开遮住眼睛的碎发，镜子里的人，有一双堪称漂亮的灰紫色的眼眸，冷冷淡淡的带着未知的神秘。

纯混血儿的五官，鼻梁不算太高，略尖的下颌，苍白的嘴唇紧抿。

对于男子来说，这是一张过分秀气的脸，在满是雄性生物的black监狱里，会没有骚扰，那才是怪事。

更何况与纽约州和洛杉矶不同，德州的black，像他这样的混血儿，本来就极少。

不过无所谓，他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