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新星之谁知道呢(三)(2/2)
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就象一群牛高马大的巨人端着高射炮在打蚊子。
但是,绝不能被超核生物小巧玲珑的身形所麻痹,接连有甲装勇士中招。
超核生物的尸体遍地都是,破裂的甲装构件间或插在其间,两种生命形态的碰撞,恍若一曲锤敲铁砧的急管繁弦。
王眼放眼望去,目光聚焦之处,但见一尊雄壮的甲装发出噼里啪啦的炸鸣声,他的胸腔突然爆开一个洞,火星四溅,华丽的甲装瞬间密布蛛网,飞速蔓延,上行至头顶,下行至腿脚,碎甲上缭绕的电光闪闪烁烁的,就跟漆黑大山里一闪一烁的萤火虫儿似的,一闪一闪的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啵啵啵!
简直是太快了,不到一秒中,一尊推土机般雄壮的甲装瞬间碎裂在这颗超新星的世界上。
“不要近身,这些超核生物的有古怪。”
有人发出警告,近身搏杀的人群立即惊惶的远离,好几个不听劝告的人、或为捞积分捞星元杀红了眼的人尤在奋勇搏杀,也瞬间纷纷中招,或头部爆开一个大洞,化作飞灰;或臀部受到致命一击,很快灰飞烟灭。
原来是一群蝎子状的超核生命,两对鳌足如同开合的剪刀,原本钝形的足刃被打磨得就跟开了刃的厚背大砍刀似的,散发着清凛夺目的寒光,吹毛断发。
这十有八九是那些传说中“能铸金铁为兵器”的智能超核生命牧养的族群,凶残得不要不要的,但见一根如钢似铁的尾巴陡然迎向一只挥来的铁拳,噗的一声,狠狠扎入拳心,两对挥舞的鳌足嘁哩喀喳的就将那只铁拳剪磨成了碎片。
飕!
一根精钢箭矢破空飞掠,发出非常好听的的破空声,一箭正中那只蝎子状超核生物的腹部。
这种拳头大的高危险级超核生命身体太结实了,以王阳的神勇,三千米之外的一箭,锋寒的箭尖只在它的腹部留下一个白点,箭矢随即当空跌落。
好在,强劲的力道依然撞击得超核蝎的攻势一顿。
“谢了啊!”
这时,那名甲装少年才带着劫后余生的念头飞速后退。瞥了一眼王阳所在的方位,习惯性的表达了一声谢意。在后退的过程中,有点趔趄的身影,挥动着独臂,五指起落间迅捷的封闭着碎裂的手腕,防止超新星的重力和超核生命的辐射将他带离这方天地。
王阳可不想死磕这种高危险级的超核生物,笑了笑,转身就走。
如果放在往常,遇到这种情况,王阳死活也要趁着混战拼一拼,死活也要将那根跌落的精钢箭矢捡回来。
毕竟,猎杀一百只鸽蛋大小的低危险级的超核生物,才顶得上猎杀一只拳头大的。
积分排行就是这么残酷,只有强者,才能登顶。要知道一百只低危险级的才顶1积分;一只拳头大的就顶1积分;至于鸡蛋大的中危险级超核生物,也要猎杀十只才顶1积分。
现在财大气粗了,王阳转身就走,绝不留连,潇洒!
当然,象他这么一个纯正的少年郎、一个良心大大的小鬼、一个大爱无疆的人儿,顺手之间,救人于危险之际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突然,一发炮弹呼啸袭来,惊得王阳脸都变了,暗叹自己咱这么倒霉,让战场上的流弹射个正着。
抢步之间一个猛扑,但见他原本站立的脑袋部位,一发炮弹一闪即逝,轰隆一声炸裂在超核蝎子群中。
气得王阳没口子乱骂,一蹦站起来,雷达追踪始作俑者,弯弓待射,就要发飙,又突然蔫了。
但见数里之外,数百名甲装耀眼的队伍风驰电掣的奔来,英雄级的装备亮花了王阳的钛合金狗眼,还有一个哥门肩扛火箭筒,刚刚发射完的炮筒子全身通红,就跟着了火似的,居然是英雄级的美式复仇者火箭发射器。
美国佬就爱搞这一套,给武器起名都起得自己仿佛才是那个受了欺凌的小怨妇似的,就象曾经狂虐伊拉克t62坦克的复仇者机炮,就是英雄级复仇者系列装备的祖宗。
因为那一炮不仅炸灭了蝎群,还肆无忌惮地炸死了几个学子,原本群情激愤的众人,同样瞬间蔫了,敢怒而不敢言。
不蔫不行,这种高仿真的虚拟星战,死在据点外面回归,就会被扣掉50%的积分,没有谁会和积分过不去。
喀!
为首那个身着狂鲨甲装的少年,奔到近前,探出大手,一把拽住一尊黑武士甲装的脖子,举动空中,厉声喝问道:“有没看到一只血色蜈蚣打这边飞过?”
这也是一个倔强的主,声音冰寒:“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小爷面前玩骄傲,死!”
就跟拧鸡头似的,狂鲨少年挥起另一只手,一把拧断黑武士的甲脖,抖手一抛,牛皮烘烘的扫视众人一眼,继续狂奔,远远传来他轻蔑的笑声:“东亚病夫!”
王阳没有动,冷冷的瞅一眼蝗虫过境般前行的拉风队伍,身后响起嘈嘈切切的议论声。
“拽什么拽……”
“活该,听说哪家伙为了剿杀智能核生物聚集点的守护神兽飞天蜈蚣时,死了好几百人,还损失了上千万星元的炮弹,结果让跑了。”
“哪些金主就是牛,玩的就是心跳,根本不在乎投入产出比,只关心积分,只关心排名。”
称王称霸是一种力量,成佛作祖把这种力量推向皇帝御座;而好勇斗狠的西方人则高喊着金钱至上人本第一继而船借炮力祸祸地球无敌手。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孤胆英雄罢了;一个爷们再装逼,看毛片也翘机机。
感慨万千,王阳继续前行,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轻流,轻轻呢喃起一段经典传世的墓志铭: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一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当我进入暮年之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们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
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已,然后,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
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
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