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破碎的记忆，神鬼相羁(5)（2/2）

“那时的天地根本还没有什么律法，是个纯粹弱肉强食的世界。妖兽们因为自身的心智不全和过度繁衍与人类开始有了冲突。人类弱小但他们敬仰着我们的神，神族便上顺天理下安民心肩负起了维护三界平衡的重责。”

“天神下凡，传播律法，震慑妖魔，护佑黎明百姓。当时的凡人领袖黄帝为感谢诸天仙神对其族人施以援手，遂与天帝帝俊立下盟约。凡人自即日起会举行祭祀大典四猪五羊，沐浴斋戒，备以美酒感谢神灵。天帝也同样立下承诺，只要凡人一日尚存，神明必将护佑众生……”

他讲的头头是道，可我却听的极其不耐烦。我在这世上活了太久了，久的和这天地一样古老。此番言语，传到耳朵里早就起茧子了。

耐着性子，鄙视的看着他们：“啧啧啧！说的真好啊！看来天上的那些仙官史记，撰写的能力是越来越好了，若到了凡间来写戏本子，肯定有人愿意赏他们几两银子。不过现在还拿这样的话来唬我，难免可笑！”

“你，你什么意思！”青衣一脸震惊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无奈的倒吸了口凉气叹息道，“本想着你们是创世原神死后化作的仙灵，思维与心智应超乎常人所不及，对万事万物当会有另一番见解。看来是我高估了！”

“伏羲创神，女娲造人，神农立兽，此三者几乎同时开始。只因为后者种族之间彼此资质不同继而产生差异，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三族本就同根同源，无二差别。史记你们可以随意修改，但历史却永远都不会因为你们而改变。”

“事实就是事实，扪心自问难道创世之初神就没有过兽皮裹身，草木为衣的时候吗？万物互为相生，师兄弟之间兵戎相见尚且念及同门之仪，难道几百万年的时间都不能令神族醒悟，难道就非要我这一介布衣，沐浴虔诚，花红表里特意备上鸡鹅美酒供奉神灵以示尊敬，天神才肯下凡吗？”

青衣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他的神色更加难看，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住口，无耻的妖孽，越说越荒唐。休要多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否则……”

“否则怎样？！你们又能拿我怎样？！”我轻狂的质问道，“尔等既然出生仙，不思护佑一方生灵也罢，却又为顾及自家颜面多造杀孽，只怕在我未曾来时以有多少无辜妖兽惨死尔等之手，不计其数。”

“现如今看来让你们活着才是我真正的罪过。”

话音未落，幽火以至。凤凰无爪，终日不得停歇。正如我这一生，活的长久却从未有过停留……

凤凰振翼翱翔，散落下的羽毛燃烧出了火焰，呈现幽兰之色。

火羽落下之处，迸发燃起幽冥异火。刹那间，阴风阵阵。风助火势，火涨风威。整个十里画廊乃至上方天际都在焚烧，这才是真正的无间炼狱。

指尖响指弹过，蓝衣与白衣两人当场呕血数升，倒地不起。

“你，你对他们做什么？！”青衣战战兢兢，愤怒的吼叫着。

“心痛啦？！我这一指弹响震碎了他们的仙灵，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妖兽们先讨点利息。”

“那你为什么不连同把我这个做大哥的一起杀了!”。

看着青衣怒不可遏的样子，我冷冰冰的回了句。

“放心，尊者想死小生绝不阻拦，可是得先令你看着他们被幽冥异火燃尽了，方才能让你死得其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