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灵菜园子(2/2)
而且似乎是叶片数量越多,等级就越高。可惜白尺没有培育出最高等级的灵草来。
“不知这灵草可不可以当菜吃?”白尺突然想到。
他心开始剧烈跳动,这种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产生,就再也挥之不去。
那东西这么神奇,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我怎么那么笨,找一个动物喂它吃下去不就好了!”他拍拍脑袋,暗自懊恼。
村里养着的吃草动物只有牛了。
南方的主食是水稻,以种植水稻为主。因为老家是山区,地形复杂,不能用机械犁地,只能用水牛拉黎,所以家家户户都会养一头水牛。
牛的体积很大,所能承受的损害也越大,选牛做实验最合适不过。
等到夜深,趁村民都睡觉了的时候,白尺在路边割了一捆青草,将一片灵叶夹在中间,偷偷摸摸走到村里。
他白天已经查探过,村东头没有养狗,而李大壮在当村主任的期间捞了不少油水,家境比较殷实,即便是把他家的牛毒死了,白尺也没那么愧疚。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村里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白尺的眼睛却能清晰看清楚一切,根本不用任何照明。
他在李大壮房外,能清晰听到屋内一轻一重两个呼吸声,重的不时还发出几声沉重的鼾声,看来,李大壮和他媳妇已经熟睡。
白尺放下心来,找到李主任家的牛棚,将门口的木栓轻轻放下来,小心拉开木门。
农村的牛棚的味道本就不怎么样,而现在的白尺鼻子异常灵敏,他除了能闻出来粪便、尿水和茅草怄出来的怪味,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腐肉和石灰粉的味道。
白尺看到一头瘦弱不堪的水牛瘫软在湿漉漉的茅草上,牛身上多处皮肤溃烂,上面涂抹了一层白石灰,它的气息微弱,显然活不了多久了。
水牛应该是生了赖皮,导致皮肤溃烂。镇里没有兽医,遇到这种病,村民一般都是自己用土方子治疗。
用青霉素注射,用石灰粉治疗伤口是最简单最残忍的方法。
石灰遇水发热,可以杀气伤口细菌,但是疼痛难忍,只不过动物不会说话,表达不出来而已。
用一头将死之牛做实验,白尺不忍也觉得不合适。他正准备退出,那水牛突然抬起头,轻轻叫了一声,牛眼中泛着泪花,在黑夜中闪烁光点。
“皮皮?”白尺惊道。
水牛轻哞一声回应着他,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它哼哼着,尾巴在黑夜中欢快地摇曳,就像一条向主人摇尾乞怜的狗。
白尺家原来也有一头牛,他给它起名叫做皮皮,后来父母出事后,贱卖给了村里的铁柱家,却不知为何辗转到了李主任家里。
水牛是认人的,也会有感情,以前白尺放牛的时候,经常坐在牛背上吹笛子。
虽然过了近五年时间,白尺已经变了很多,但是水牛皮皮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妈的!那破死牛又在叫了!”旁边屋里传来李大壮埋怨之声,紧接着房间灯亮了起来。
白尺快速关上门,轻步跑到侧墙,躲在拐角处。
李大壮穿着一件单衣,踢着一双拖鞋,打着手电筒从房间走出来。
他嘴里咒骂着,将牛棚门打开。用手电筒照着牛眼睛。
“大半夜不睡觉,叫什么叫!”李大壮。
“哞!”
“你个畜生,还敢叫!看我不打死你!”
他抽出一根门栏棍,在牛头重重敲了几下。牛被打的惨叫连连,却无法躲避。
“一千块钱赌债换了你这个赔钱货!我他妈真是倒霉!白家的东西没一个是好的,连一个畜生都烂成这样!”
李大壮打够了骂够了,才关上门,重新回房睡觉去了。
待李大壮的鼾声在起,白尺再次打开了牛棚门。
牛抬头看着白尺,双眼在深夜里格外明亮。
白尺不愿意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如此悲惨的样子,将包裹着灵草的青草伸到牛面前。
“皮皮,这片灵草你吃吧,若能治好你,那是最好不过;若不能治好,害死你了,你也算是一种解脱。”
牛没有犹豫,张嘴伸出舌头,将青草尽数卷入口中,满满咀嚼着。
青草不多,牛很快全部嚼碎,吞进腹中。
白尺正在猜测,牛多久会有反应,突然见牛身体一抖,接着四肢乱舞,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样子,似乎非常痛苦。
只是片刻间,牛便停止了抽动。僵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