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鬼（1/2）

看着被挂在定魂钩上只有约摸三五岁孩子大小的魂魄，茹胤的感受略有些复杂。

“你……”

头耷拉的太低以至于茹胤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这么说并不恰当，该说他是否还算一个魂灵。

如果只是一团混沌的魂气的话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嘶！嘶——！”

是完全听不清的嘶吼声，他对茹胤发动攻击，用他唯一能动的头，险些咬到茹胤的胳膊。

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和咬牙切齿的模样，茹胤毫不怀疑，若非他躲得快，那小鬼是真的打算咬掉他一块肉的。

戾气，太重了！

茹胤已经做出了判断，这东西不适合放回到人界去，且优若是知晓他一部分魂魄已经是这样子，大抵也不会接受融合。

因为这不是怨气而是戾气，怨气能解，戾气……得自己消。

可……有太多的原因，他就是觉得非救他不可！

八九不离十也不能代替优做决定，想找到夭夭大约还得靠灵魂间的吸引，他已经走了这一趟总不能白走……而最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出现在面前的需要救助的人如何能袖手不理？若是当年「那个人」也是这般做，怕是他坟头上的草都换了千百遍吧。

所以，他动手了。

又是一回直观的外在变化，那种超然之感愈发明显，连疯狗一般的小鬼也看呆了了，心里的戾气似乎就只是因为看着茹胤就褪去了稍许。

“你……是……狐……狐仙？”

好像是很久没说话了，小鬼说的很费劲，茹胤勉强能听得懂。

“是。”虽然意外他不过是解开了一重封印这小鬼竟然就能看透他的真身，但茹胤却没打算追究。

“我要与你签订一份血之契，而后将你从这里放出去，你可答应？”

“契约什么？”

“从此处离开直至戾气消散为止，不可动杀戮，同时，还要替我达成一件事。”

“代价是魂飞魄散？”

“嗯。”

小鬼没有再说话，茹胤也不催促，他需要时间考虑。

“好。”

那小鬼终究还是答应了，兴许所有的选择都比继续留在定魂钩上要好上千百倍。

茹胤的手从小鬼身上略过，不知从哪里带起一片血色，而后他凌空而画，繁琐的血色咒文从指尖流出，微弱的金光笼着符咒绕着两人圈出了一个大的光球。

时间挺久，等金光渐渐散了，小鬼已经从定魂钩上下来，虚空飘在茹胤身旁。

茹胤展开手，等着和那小鬼结下血契，却没想到那小鬼一阵风已经窜出了半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