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叛之罪（1/2）

神女阁外，意外的结果让三人起了争执。

并没有被那群目眦欲裂虎视眈眈的仙官一人一刀分了吃，茹胤竟被接待，却是要求他只身前往。

怎么看都像是陷阱！商洛和虞嫣都不赞成。

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

在离开客栈时，虞嫣初得知此行的目的地是神女阁时她很高兴，可来到这里后虞嫣才第一次深切体会到茹胤的处境，历时万年的追杀与逃亡又是怎么回事！

白驹过隙，今时今日，离神殿覆灭隔着万年时空，她始终像听故事，像各屏观影，像雾里看花，那对于她，就只是一段历史。或许认得茹胤，知道他便是传言中的叛徒，故事里粉墨登场的主人公，可终究是听者不如历者，她确实从不曾将茹胤往那个年代、那个位置放。

一次也不曾！

于她，什么背叛之名，什么赤胆忠心，都一样是虚无缥缈，从不当真。可当站在这里，面对着无数双蕴含杀意和仇恨的眼睛，她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了横亘在茹胤和神女阁之间的，究竟是什么！

所谓忠诚与背叛，是一场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对峙。

一如吴三桂迎清入关毁了大明江山，一心一意反清复明的天地会就誓欲杀之，如此的如出一辙！就像商洛说的，「是嫌你的狐狸头太多余了？还是觉得神女阁缺个祭旗的？」

但他们的不赞成却没有丝毫意义。完全无视了二人的反对，当茹胤渐行渐远时，虞嫣几乎气得跳脚！

“这算什么？！你说，这算什么？！”虞嫣在对着不知道是谁嘶吼，她太气了。

确实！从一开始茹胤就没有邀他们同行，所以是他们自作多情的以为彼此立场一致就擅自跟来了所以也就活该没有干涉其中的立场吗？

“这人怎么能这么讨人厌？！”虞嫣还在问，她气急败坏的跺脚，躁动的走来走去，却还是发泄不出心里的乱。

“稍微将心事分担一下会死吗？有人逼着他必须一个人承担一切了吗？”

她是真的不懂！也是真的火大！只要想起他那副「与谁都无关」的态度她就想发火，一想到他什么都要独自承担好像他是救世主这世界没他担着就不能过了似的她就觉得心里像闷了口热锅在煮，憋得慌！

为何！为何就不能？就不能坦率地说一句“帮帮忙”呢？

“他就是这样。”商洛的话说的平静，似乎是早习惯了这样的茹胤。

也确实。与他相识于万年前，那时的茹胤还在逃亡，而他在游戏人间。

那时候，茹胤便是如此，于所有人都是路人，亦将所有人视为路人，就像那匆匆而过的时辰，又像永不停留的流水。

没有人能让他停留，他也不会为任何人或物驻足。

所以，星移斗转，当十二年前初见夭夭，得知她竟是茹胤养着的女娃娃时，他几乎要以为是「时逆转、水倒流、六界就要毁灭了」！

他故意使坏教夭夭唤他「爹爹」，只为了好玩，他就想看看这个如风来如云去从不留痕迹的狐仙一旦与人结下缘分会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他就像是被结缘绳漏掉的游魂。

然而，事实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他依旧是他，除了身边多了个小尾巴，他依旧是那样如风如水、让人抓不住也摸不透的存在。

其实，虞嫣又如何不知。虽不比万年之久，可了解一人基本的习性又何须八年之久？可她还是气，气他见外，气他沉默，气他像有英雄病！

然，无能为力！

眼前是万千刀兵相指，一双双被仇恨、野心、杀戮分割、填充的眼睛正隔空凌虐，只需一声令下他们立即就能变成筛子。

他们根本没有轻举妄动的余地，只能等！

——

迷你小剧场·再见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