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莫开（2/2）

洛日也不问，跳上船去。随之，出发！

船上，洛日得知了他的名字，步返。仿似一去不返，一个名章写了一个不愿回头的人。他，要去挑战枪界神话。

一条不能回头的江，却有一个可以回头的岸。

回头岸！对于步返，何等讽刺。

此时

轻烟散作伤琴乐，红炉桥上温酒爵。

生离死别枪头见，人间有情到此绝。

此绝，绝情，是一张石桥坐的一个琴郎。

此绝，绝妙，是一鼎红炉烧的一爵酒黄。

最绝，绝望，是桌上放的两杆短枪。两个枪头，一者刻着生离，一者刻着死别。合之别离，枪中无敌。

步返眼光放远，神采焕发道“万夫莫开！终于找到你了！”手中唤龙枪于空一抛，龙形枪头猛然扎地。随之，步返飞速跳下。流星快步，再提唤龙。唤龙拔地，大地破皮。枪无言，人不言，直逼莫开。

莫开淡然看爵，炉烟四溢，吁叹一声道“一刻正好。”这爵中是他最爱之黄酒，他最喜喝温过的。因为他常说“酒如女子，宜饮温润。”

山沉之步踏出罡风，银龙之身分开气流。不需交谈，两人彼此默契。双枪上手，莫开出击。

枪之为何？百兵之冠！

以枪较之，是根基的较量。步返苦练多年，从不懈怠。连睡梦中，亦不离枪。那手中枪，六尺之木已换了不知多少。时至今日，唤龙之霸，如龙脱困，肆意狂放。问世间，凡夫怎能将其制服？但莫开者，非凡夫也，乃枪中之神。

洛日不敢懈目，怕一稍怠，就是错过生死。顷刻几十招，莫开心悬温酒事。决意不再拖延，双枪合璧。生死别离之伤意，顿在银茫两端暴散。

传说，往往更胜传说。所谓双枪合一，天下第一，真不为过也。生离枪头袭顶，唤龙横挡。瞬然，却见死别枪头从下袭中，此击应是无处可挡。

忽闻一声琴响，气劲庞然，耳鸣不闻。别离枪停，莫开急飞向红炉桥。

黄酒飞空如倒瀑，莫开以枪挑爵，接下酒来。随即，旋枪近身，举爵饮尽。后皱眉道“火候欠了一分，可惜！”

他在说酒，瀑洒出来后凉了些许。他在说人，洛日的九龙归西曲的功力未到。

洛日站在琴旁，一声“抱歉！”

“抱歉，你是该抱歉。负酒如负妻，真乃罪过。不过你的九龙归西，我想听听。”

洛日一时愕然，这九龙归西谱只是昨夜无事打发时间看了大概。方才情急，施展出来。现在，让他弹个完全，他可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莫开冷颜道“额诶！酒是吾妻，琴是吾女。你惊了吾妻，碰了吾女，本该当死。奈何吾女喜奇绝之曲，这九龙归西名扬宇内，心甚向往。务必弹之，否则，当死！”

步返听觉恢复，恰闻“当死！”大喝道“且再战来，死有何惧！”

莫开没有理会他，对洛日道“你和他是何关系？”

洛日道“同船同路之谊！”

莫开大笑，对步返喝道“我已失了杀你的兴趣，我现在只想听一曲。若听不到，坏了我心情。你，也陪葬吧！”

洛日手指按下，无奈道“好吧！我且一试。”

凭借记忆，拼凑曲谱。弹出二三，已是令人向往。莫开不知曲谱，心中已是大惊。只当洛日功力不足，难奏其威。殊不知，这九龙归西在洛日指下，只发挥至一成不足。

谁知洛日弹完，莫开道“吾女甚喜，你就留下做她之夫！”

何其荒谬，为琴选夫。可谓千古奇闻！

只怪，世大难料，有这千古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