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青春燃烧季（1/2）

如墨泼的夜，一只鹰隼在空中盘旋。两只翅膀像是在抚摸心爱的玩具，没有一点声响。

鹰隼落在三儿的手臂上，腿上绑着一个纸条。三儿面沉似水的把纸条拆开。

晚，一条街。

市里的一条街是女人卖肉的地方，从南面开车向北拐到东西路上，在汽车站的北面，再往北就没有人住了。往西过去也是清冷的一段路，似乎路到这里都拐了弯，这里成了最后的终点。

东西路的南边是一个个的小门房，上面印着理发按摩的字样，马路上面有几个大坑。在靠近西头的地方有个向南的拱门，穿过去还是一样的景色。穿过拱门向南到丁字路口，向西就出了一条街，向东绕回到原点，整个圈圈就是俗称的一条街。

是夜，三儿叫上四儿，两个人一起打车到了路口，没有进街就下了车。

两个高中的小伙子，精力旺盛，不甘平凡，想做出点事业，把赌注都压在了爷儿的身上。

爷儿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板寸头，眯眯眼，中等个，像蒙娜丽莎一样，笑又笑不出，不笑又想笑。

爷儿让三儿去一条街，没说做什么，三儿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有事儿做总比闲着强。

三儿领着四儿上了茶楼，说是茶楼，实际是接客的地方。平时来一条街，不想耍或没拿定主意的可以在茶楼待会儿。爷儿领着三儿来过一回，就喝了茶。

两个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爷儿说：“这风景好，能看到好风景。”

茶楼在回字路的东北角，二楼。

黑夜将高楼大厦都盖住了，似乎天下就剩下了这一条街，直到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进茶楼才结束。

漂亮的小姐姐，阿姨们时不时地发出娇笑声，隔着玻璃，传到楼上，惹得寂寞的男人们儿心里痒痒的。

爷儿曾跟三儿说：“男人要跟喜欢的女人做，不要因为自己想要就随便找个女人。人是靠一口气活着，只有将一口气一块吐出去才能发力开声，中间断了，就很难再续上了。”

凌晨十二点一过，本应该喧闹的街上渐渐地变的鸦雀无声，茶楼的老板将门给关上了，交代了声：“别出声。”就进了里屋。

茶楼上还有一个人，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像个大学生，西装革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有一群人从西面向一条街走来，有二十来个。另一群人从南面进的一条街，有十多个。

这两伙人，手里都有家伙事，大多是棍棒。

西面的人多，壮实，岁数三十岁靠上的居多，走在前面的是个光头。南面的人少，灵动，岁数二十五六的居多，领头的是个板寸头。

西面的二十人有一半从拱门绕了个圈出现在年轻人的后面，年轻人没有转身，像是没有发现。

两拨人碰面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对方，夜更加黑了。

年轻人开始跑动起来，向着西面杀过去，没有声音，只有跑步声。

“草。”

中年人骂了一声，也跑起来，板寸头矮身侧近，一棒敲在光头的腹部，光头硬接一记，就势轮在了板寸头的胳膊上。一个照面年轻人倒了一个，被人开了瓢，中年人一个没倒。

板寸头看了光头一眼，左手倒提棍子，起脚踹在右侧一人的膝盖上，那人“我草”一声就向路边滚去。

板寸头将棍子从下向上抡起，敲在一人的下额上，那人闷哼一声仰天变倒。

板寸头顺势回身，急退几步，这个时候，身边的年轻人还有七个，对面有十五个。

“你们走，打不赢。”

其他人没说什么，叹着气走了。

现在就剩板寸头对十五个中年人。

“啊……”

板寸头长啸一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向着对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