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时间的初步本质（2/2）

凡诺那萧索的面孔似乎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辰凡说的很对，天尊境界是无法依靠修炼达成的，而古神境界可以依靠天分、勤奋和机遇达成。”

不二伸手触摸了一下乾坤金刚圈，似乎遇到了极为坚硬的刚体，无法前进分毫，又似乎遇到了极柔极黏的流体，软绵绵好似空无一物，却又能感受到它那强大的吸附力。幸好这些乾坤金刚圈是用来保护他们的，否则，不二这一触摸，恐怕逃跑都来不及。

不二感叹道：“这道天尊禁制实在太过厉害。看来我与灵大哥的差距越来越大了，这一辈子甭想再挑战他了。”

李强笑道：“不二斗神不要妄自菲薄。灵虚毕竟是天尊，他传承了光神天尊元始的所有力量，强大是很自然的，反之则不正常了。这道禁制叫乾坤金刚圈，是暗神天尊天尊元初摸索出来的，他最开始将它用在我身上。在与蒋亭轩一战中，我力战不敌，自爆肉身，幸好乾坤金刚圈的保护，在肉体和神魂严重受伤的情况下，神识依然完好，因此才免于形神俱灭。后来，灵大哥花了千年的时间，才将乾坤金刚圈领会和解除。”

七大古神惊讶得不得了，不过风飘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看来，这几天让七大古神惊讶的事情太多了，多此一件也不算多。灵虚作为天尊，领会和解除乾坤金刚圈花了千年的时间，那么他们如果被乾坤金刚圈所困，可能需要一生才能破解。

不二有点不服，问道：“如果我用王品神器风煞狂刀全力攻击，乾坤金刚圈能否破掉？”

在混沌神塔内部，不二带着队伍后撤的时候，曾经消耗了部分风煞狂刀的本体力量，让它的品质略有下降，但仍然是王品神器。

凡诺、辰凡、空寥罗、炎狂啸和十方对这个问题都有些兴趣，期待李强能做出解释。不二问出这个问题，不能说没有技术含量。灵虚虽然花了千年时间才领悟和解除乾坤金刚圈，但这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拆解方式，它与破坏性的破解方式有着很大的区别。打个比方，要拆掉一栋高大的建筑物，如果想利用拆散后的建筑材料（如砖块、石头、铁柱、钢筋等），就必须循序渐进地拆解，时间可能长达数月；如果仅仅是想让建筑物消失，那么只需要一个炸弹或者几台推土机，不消一天时间就能完成。

李强未及开口，风飘零说道：“破不了的。当时，我和莫问剑等人去幻想大陆接回重伤未复的李强。途中，李强头痛难忍，我与莫问剑商量，用我的王品神器天刀无痕和莫问剑的王品神器天华神剑，全力合作，以强行破除李强脑海里的封印，减轻李强的痛苦。结果，我们无功而返，我还受了不小的内伤。”

风飘零的话绝对可信，因为他从来不夸大事实。不二和空寥罗等人这下才彻底服了。两大古神合力，都无法撼动乾坤金刚圈分毫。

空寥罗似乎仍有问题，但是忍住没说。凡诺看出了他的想法，问道：“空寥罗，你是不是很奇怪，当初老天尊元初为何不用乾坤金刚圈保护李强的全身，而仅仅是保护他的神识呢？”

空寥罗点头表示确实有此一问。

凡诺回答道：“我想，如果李强的全身都被乾坤金刚圈护住，那么他在修行中，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外来伤害，甚至外来的有利作用都无法实现，比如灵气无法入体，因此修行上将不会有任何进步。”

“老天尊在设计乾坤金刚圈的时候，也可以考虑到这一层嘛。”空寥罗似乎钻到死胡同里去了。

“这个你要去问老天尊。我的解释是，乾坤金刚圈只是一个功法，它不是人更不是神，它没有那么好的主观能动性。”凡诺平静地解释道。

凡诺的回答非常合理，于是众神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在场的七大古神中，每一位的境界都比李强要高，但是修为可能不会都比李强深厚。李强有暗神天尊元初的力量作为后盾，持续作战能力非常强悍，不过他的爆发性力量可能就要弱一些，一旦遇到突发的强大敌对力量，李强可能难以立即应付。

在这场战斗中，混沌神塔可以说是个关键，换句话说，李强也是个关键。如果李强控制好了混沌神塔，那么其他人的负担就要减轻很多。在新宇宙的膨胀之下，混沌神塔有时候会发生突然的暴涨，有时候又是连续的小幅度振荡。前种动作，由七大古神负责，是很恰当的；后种动作，由李强负责，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是，李强开始安排任务，说道：“现在混沌神塔处于平静期，咱们正好重新安排一下力量配置。凡诺、风飘零、炎狂啸和不二，请四位以对称的位置稳住混沌神塔底部。辰凡、空寥罗和十方，请三位以对称的位置稳住混沌神塔顶部。我们既要防止它膨胀，又要防止它下沉、上窜或者旋转。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应该动用各自的王品神器。”

李强这个安排看起来平淡无奇，实际上也是平淡无奇。但是，刚才七大古神仓促之中应战，他们的位置布局很不好，无法发挥七大古神的整体力量。因此，李强的统一安排，虽说没什么奇妙之处，但它是很有必要的。

经过李强的提醒，七大古神才知道，刚才他们的位置布局确实欠佳，力量太过集中和有失均衡，某些方向根本就没有任何防护，他们各自发出的神力，在某些方向上相互抵消掉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因此，他们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感觉那么吃力，似乎一分钟都无法撑过去。

布局略作改动之后，情况好了很多，七大古神无形中自发地以李强为指挥中心。八人围着混沌神塔，严阵以待，各自的王品神器也处在最高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全力出击。

由于灵虚布下的乾坤金刚圈的作用，混沌神塔一直很平静。越是平静，越是让人提心吊胆，不知道混沌神塔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非常平静。

十分钟过去了，依然非常平静。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非常平静。

三十分钟过去了，七大古神和李强依然在耐心地戒备着。

在第31分钟的时候，混沌神塔突然传来一阵不可匹敌的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