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宇宙谜团（2/2）

李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莫老哥，你暂时不要说话。我初步查看了一下，你的伤势很严重。让我进一步探查一下，看能否治愈。”

出乎李强的意料之外，莫问剑却拒绝了李强的好意，以微弱的声音说道：“李老弟，不要浪费你的暗神之力。我的伤势极其严重，即使灵虚老弟出手，也只能暂时稳住我的伤势、阻止我的死亡，却无法让我康复。自从被灵虚老弟用九玄丹王复活后，我的身体和神识就有太多的变化，这种变化连我自己都很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强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关切地问道：“对于这些疑问，你问过灵虚大哥没有？他是怎么解释的？灵虚大哥现在重伤昏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忍着伤痛。”

莫问剑回复道：“这些问题都问过，灵虚老弟说他有些认识，但很难说清楚，还说九玄丹王是老天尊都未曾遇到过的神奇丹药，有太多的未知之谜无法解开。根据灵虚老弟和我的讨论，我俩一致认为，这次突然发生的大灾难，都是九玄丹王导致的。”

就在这个时候，隐藏于光神殿内的大黑，猛然睁开幽绿的双眼，一个瞬移就来到了距离李强大概1光年的地方，李强对此却浑然不觉。以李强现在的水平，是无法感应到大黑的到来的。

莫问剑的话让李强倍感震惊、无法平静。虽然李强之前也怀疑过九玄丹王，苦于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现在真切地听到莫问剑和灵虚的一致结论，仍然是惊讶有余、难以接受。

李强满腹疑问，却又理不清头绪，只好说道：“听灵虚大哥说，命运之神可以主宰除了天尊之外任何神人的命运，严重破坏了天道循环，因此是不被天道所容忍的。一旦诞生命运之神，天道会立即将其诛杀。当初续命魔族的小魔命程成为命运之神的刹那，就融合到了九玄丹王之中（见百大的《犬神传》第二十一集第九章《命运的参与》和第十章《命程的留言》）。表面上来看，命程是消失了，也算避开了天道的惩罚。但是，从九玄丹王协助你的复活过程以及后来的现象来看，命程没有彻底消失，他那残留的意识在尽最后的努力压制九玄丹王的力量释放速度，要不然情况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李强的这段话，听起来有点让人费解，似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之嫌，但细想起来又不像那么回事。大黑听到李强的话，表面上毫无反应，不知道他是懒得理会，还是没有听懂李强的意思。

莫问剑听后，也是觉得李强的话有点过于复杂、难以理解，于是揣摩性地道：“我有些懂得李老弟的意思。或许你的意思有一定道理，这个新宇宙的诞生，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新的宇宙，而是天道对命程、对九玄丹王的惩罚，对我的复活的惩罚。由于灵虚老弟主导了我的复活，所以他现在受到了严重的惩罚。”

李强不是很认同莫问剑的话语，解释道：“我的意思，与你所理解的不完全一样。在我看来，新宇宙的诞生，有可能是天道对命程助你复活这一举动的惩罚，所带来的副作用而已。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当时灵虚大哥说过，阻止你复活的应该是冥界的轮回法则，而且大黑作为冥界的代表者，曾明确表示不会阻止你的复活。”灵虚和李强决定复活莫问剑的时候，大黑的确表示过不予阻止，当时处于死亡状态的莫问剑不知道大黑的这一表示（见本书第2卷《李强备劫》之第10章《大黑的决定》）。

莫问剑听了李强的这段话语，心里有了更为明确的认识，说道：“既然大黑明确表示不予阻止，那么新宇宙的诞生就不是天道的惩罚，也不是天道惩罚的副作用。事实上，如果冥界的轮回法则真有如此能力，发动这么大规模的惩罚，先是将大黑震得很远，现在又让灵虚老弟重伤昏迷，那么只能说明两点：一是冥界是比神界更为强大的空间界寰，老天尊和灵虚老弟一直试图找寻的更高级界寰就是冥界，而不是传说中混沌秘境所沟通的未知界寰；二是冥界虽然由以前的大黑所构建、由老天尊所完善，但是现在的冥界因为自然发展或者高手的入侵，不再是以前的冥界，否则，大黑肯定不会是目前的实力。”

李强对莫问剑的推理逻辑性还是很认可的，但不代表李强认可莫问剑的推理结果，因此，李强说道：“我的结论与你的结论有些相似，但不完全相同。我认为，新宇宙是因为九玄丹王的奇特属性所激发的，这种激发的机制是我们不知道的，甚至老天尊也未必清楚这一激发机制。至于冥界，我认为它与神界是同一个层次的，因为毕竟是先有神界，后来才有大黑的前身开辟冥界这一段历史。但是，我猜测冥界的最高掌控人已经不是大黑，而是另有其人。上次，你去异世界救助赤明（见本书第2卷《李强备劫》之第6章《赤明喋血，问剑受伤》），受困时所遇到的黑影，很可能是冥界的最高统治者搞的鬼，当然也有可能是另一位隐形高手搞的鬼。他的目的就是阻碍我成为暗神天尊；他算准了灵虚的善良本性，一定会拿九玄丹王复活你的，因此就大大延长了我成为暗神天尊的时间。”

莫问剑听后，陷入了一阵思考。将莫问剑复活之后，为了避免莫问剑受到大的震动，灵虚曾将莫问剑在异世界的那段悲惨记忆封印了。直到莫问剑复活之后、重新返回混沌神塔内部历练的时候，莫问剑的修为达到了尊者的水平，才突破了灵虚的封印。当时，由于情况紧急，莫问剑并未对那段悲惨的经历进行分析。这个时候，听李强说起这事情，莫问剑才想起来了。

经过小会儿的思考，莫问剑肯定地说道：“九玄丹王如果用在你身上，肯定会大幅度缩减你成为暗神天尊的时间。根据你的叙述，我得出三个结论：一、所谓的隐形高手就是冥王；二、冥王既然忌惮你快速成为暗神天尊，那么说明他的实力不会比灵虚老弟强过多少，若是强过太多，那完全没必要忌惮一个新的天尊出现；三、大黑只是冥王的一个手下，他一直陪伴灵虚从下界走到神界，不知是抱有什么目的。”

隐藏在1光年外的大黑，听到莫问剑的分析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不知道大黑此时内心到底是何想法，是不屑一顾？还是故作镇定？抑或静待下文？没有人知道。

莫问剑的这三个结论给了李强一些灵感，因此李强回复道：“你的这三个结论，我很认同。我想灵虚大哥很可能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三人尽管对这些结论都表示认可，但不代表这些结论是对的。现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些结论，例如隐形高手就是冥王。在灵虚大哥领悟时空大***法之前，大黑的实力与灵虚大哥不相上下。如果大黑对灵虚大哥的一路护佑，是有所目的的话，我想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借助灵虚大哥，领悟更高级的功法、突破现有宇宙的限制。但问题是，大黑有恩于灵虚大哥，以灵虚大哥的善良、仁慈和对朋友的诚挚，他对大黑完全是毫无戒心的，只要大黑开口，灵虚大哥定会将时空大***法的精妙之处传给大黑。再说，以大黑自己的智慧，以他曾经开辟冥界的无上神通，他应该不需要依靠别人来领悟更高级的功法。因此，大黑的举动和动机前后有点不一致。”

此时的大黑，听到李强对他的分析，猛地睁开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