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对仗（1/2）

“去女校报道。”吴凌恒说的平静。

婉兮没有心理准备，身子僵了一下，“现在？”

“就现在。”吴凌恒道。

别看她们俩人不识字，说出的童谣倒是有些对仗。

换了衣服，梳了头发。

捂着鼻子，眼泪花子往下掉，还要不住的道歉，“抱歉，对不起，我……我没看清楚，不好意思。”

一出吴府大门，副官开车停在门口。

亲自送他们二人上学，婉兮在车里询问才知道。

女校暑期是不上课，不过min guozf正在实行全国扫盲。

有点像是模仿，日本的“明治维新”。

学校聘请几个老师，把女校的场地送出去。

按男女分班，教镇上不识字的人认字。

而且，全都是免费的。

“想不到沈大人，还能做出这等利国利民的事。”婉兮忍不住赞叹。

副官留过洋，算是个有见识的人。

对此事，不以为意，“日本人的明治维新当年也流了不少血，却没什么成效，也不怕走他们的老路。”

“就像当年的公车上书，戊戌六君子？”吴凌恒问道。

副官也不答话，继续开车。

婉兮哪里知道这些，听得是云山雾罩的。

到了女校门口，吴凌恒并不进去。

给了事先备好的纸笔，还有一本识字的小册子。

就撒手不管，让副官开车打道回府。

捂着鼻子，眼泪花子往下掉，还要不住的道歉，“抱歉，对不起，我……我没看清楚，不好意思。”

学校里进出了好些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

虽然识字是免费的，可是镇上那些不识字的青壮年。

还要做事养活家里呢，哪有闲心到这里。

捂着鼻子，眼泪花子往下掉，还要不住的道歉，“抱歉，对不起，我……我没看清楚，不好意思。”

识字的男班，还有些人。

大概有一二十个，由从前给小儿开蒙的一个老先生来教。

却也很是和善，有种特殊的亲和力。

女班就惨了，只有六人。

舞厅的歌女一个，厂里的女工一个。

还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女童，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妪。

教识字的先生，却是厉害的紧。

是那个在军校教书，日本京都大学留洋六年的那人来教。

婉兮坐在教室里，看到他抱着书进门。

都惊呆了！！

盯着他看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本来是高等学府的老师，跑来这里扫盲。

是不是太屈才了？

厉言绍脾气挺好的，竟也不生气。

隔壁教室的老先生，已经开始教他们千字文了。

这个人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字。

大字下面，还标了“画符”一样的小字。

是不是太屈才了？

“今天，先教大家学写自己的名字。”

他指着黑板上的三个字，道，“我姓厉，严厉的厉。”

一出吴府大门，副官开车停在门口。

大家纷纷跟着念，并且记在本子上。

“我的名字，叫做，言绍。”他又道。

婉兮一边记着，一边低声自言自语，“原来叫做厉言绍。”

名字是好听，就是人是怪人。

厉言绍脾气挺好的，竟也不生气。

底下的两个女童，应是没上过学堂的。

一直嬉皮笑脸的看玩笑，其中一个老妪似乎是陪女童来的长辈。

他指着黑板上的三个字，道，“我姓厉，严厉的厉。”

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也不出言阻止。

“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可以说来听听。”他温笑着，对两个女童道。

笑起来的样子，虽没有她夫君摘了面具好看。

却也很是和善，有种特殊的亲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