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猫性嗜鱼(1/2)
袁dà má子方把双眉一皱,鲍恩仁已“噗叱”一声,失笑说道:
“袁兄今日可谓生意兴隆,俞老弟难得遇见江湖高人,被你的生花妙舌,说得太以服贴,大概又想要你施展一下‘相物’绝学!”
袁dà má子目注俞惊尘,苦笑道:
“俞老弟又出什么难题?你总不至于要我对这些庸俗不堪的杯盘筷盏,费脑筋吧?”
俞惊尘笑道:
“当然不会,袁大相士人是‘神人’,所相相烦之物,自然属于‘仙物’,你且看看这块玉石,是否尚有一相价值?”
说完,遂把“小鼋头渚”所得的那方玉石取出,放在桌上。
袁dà má子先是并未十分注意地,随便向那玉石,看了一眼。
但一看之后,目眺竟被玉石吸引得一瞬不瞬,并闪射出炯炯神采!
鲍恩仁见状,向俞惊尘笑道:
“俞老弟,这项题目出得极好,我今日也开了眼界,到听听袁dà má子能把这块玉石,相出个什么结果?”
袁dà má子凝望玉石有顷,徐徐合上双目,蹙眉似在思索?
目光三合三开之后,双眉方展,磨些浓墨,在玉石上用笔狂草了八字儿,写的是:
“遇花而开,出尘而解!”
八个字儿写完,这位袁dà má子突然脸上目中,神光齐萎地,向鲍恩仁苦笑道:
“所学欠深,灵机止此,鲍兄,我……我太累了!”
鲍恩仁歉然笑道:
“默察休咎,极耗心神,袁兄请好好用些酒菜……”
dà má子摇头道:
“我还有桩约会,要告辞了,江湖流转,必有后缘,鲍兄与俞老弟,于再相会时,请记得告我,这‘遇花而开,出尘而解’等八字相物之辞,是否尚有征验?”
话一说完,这位被当代江湖人物,誉为“第一神相”的袁dà má子,便向鲍恩仁、俞惊尘告辞出室,自行踅去。
俞惊尘看着袁dà má子扶着“报君知”竹杖而行的蹒跚背影,微叹一声说道:
“有时竭智尽虑的苦苦思索,会比拚命战斗,更费心神,鲍兄请看这位袁大相士,不过与我们略作清谈,竟目内神光萎黯,足下步履蹒跚,显得十分疲累……”
鲍恩仁对于俞惊尘的话儿,似未理会,只是翻着两只眼睛,凝注虚空,嘴中喃喃说着“不懂”,“有道理”,“不可解”等语。
俞惊尘失笑道:
“鲍兄,你在忖度什么?什么叫‘不懂’,‘有道理’,而又‘不可解’呢?”
鲍恩仁道:
“我是在想那仿佛费了袁dà má子莫大心思灵智,才推算出来,写在玉石上的‘遇花而开,出尘而解’八字。”
俞惊尘正对这八个字儿,莫测高深,闻言之下,急急问道:
“鲍兄有何高见?”
鲍恩仁自行斟杯酒儿,饮了两口这种风味甚佳的“花雕陈绍”以后,咬咬嘴唇,苦笑说道:
“第一句‘遇花而开’,既似油头滑脑,又似藏甚灵机?是某种花草,与此玉石有关?抑或是有某位姓花,名花,或号花之人,能开此石?胡里胡涂,莫名其妙,也无从参详,故而,我对这句话儿的看法,只是‘不懂’二字!”
俞惊尘失笑道:
“既然不懂,鲍兄怎又说是有道理呢?”
鲍恩仁道:
“第一句‘不懂’,第二句却‘有道理’呀,俞老弟记不记得我猜测你在‘小鼋头渚’之上,所遇的白衣无名书生,是什么人物?”
俞惊尘道:
“当然记得,鲍兄认为那位白衣无名书生的左眉眉梢有根极白色寿毫,可能便是‘一仙、双龙、三奇、四凶’中的绝顶人物‘陆地游仙’霍出尘!”
鲍恩仁点头道:
“以貌相神情而论,一定是他,这方玉石,是‘陆地游仙’霍出尘送给你的,而袁dà má子由‘相物’灵机,所书断语之中,居然出现了‘出尘’二字,不是‘有道理’么?”
俞惊尘闻言,也暗佩袁dà má子确实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慧力灵机,他目注鲍恩仁,继续问道:
“鲍兄口中喃喃自语之词,似乎极度矛盾,袁大相士的第二句‘相物断语’,既然‘有道理’,怎又‘不可解’呢?”
鲍恩仁答道:
“他第二句‘由物断语’,是‘出尘而解’四字,‘出尘’两字,直接点明玉石来路,当然‘有其道理’,但‘而解’两字,却‘不可解’!因为如今的霍出尘,跃下‘小鼋头渚’,已成‘江底沉仙’,不再是‘陆地游仙’如何能由他解释这方玉石,究竟有何珍贵之处?是俞老弟辟水有术,能去江底水晶宫中,拜访这位‘沉仙’?还是霍出尘返魂有术,能回阳世,与俞老弟再作一聚?”
俞惊尘听鲍恩仁说得头头是道,不禁也心中茫然地,连饮了两杯酒儿,有点呆呆发怔?
鲍恩仁见俞惊尘杯中已空,遂提壶替他斟满,苦笑说道:
“这种‘花雕陈绍’,酒性温和,多饮几杯无妨,我们如今虽非‘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却是‘酒入奇肠,化作纳闷气’,因为除了袁dà má子那些灵机断语,令人纳闷之外,还有一件事儿,更令我万分纳闷的呢!”
俞惊尘本在啜饮,闻言之下,目闪奇光,向鲍恩仁惊问道:
“鲍兄还对什么事儿,如此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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