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自残（1/2）

“唔嗯~”

飞羽吃力地捂住胀痛的脑袋，背靠在控制台上，空闲的单手撑着背后的控制台，飞羽承受不住般弯腰头对着地面。

捂着头的手将其中一只眼睛挡着，另一只眼睛浮现痛苦之色，眼瞳不定地在颤抖着。

“为什么，这么痛！”

宛如脱力地整个人无力滑落到地上。

双手齐齐捂住脑袋，飞羽面容扭曲，蜷缩在控制台的一角。

“‘救赎’——在搞事吗？……不对，它这是对某种东西起了反应吗？哪里……那个东西会在哪里！”

第一次，讲道理，飞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体内名为“救赎”的概念发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这种头脑欲裂的剧痛，飞羽明确感到痛不欲生，背后的圣痕同时开始发烫，如同加入不安定的因素而激起的过激反应，圣痕传来嗜杀的欲望。

飞羽漆黑的瞳孔在闭眼与睁眼的交替之间，深红的色彩覆盖了飞羽原本的瞳色，说出了陌生之词。

“病毒……”

“清除……”

“不不不，不对劲……为何这么不对劲，我是我没错，为什么……什么是……病毒……需要清除的是什么……”

漆黑与深红的变换之间，挣扎在崩溃的边缘，飞羽与未知的存在——“救赎”的概念抵抗，还有抵御突兀产生的嗜杀欲望，想要呼喊外面的伏羲，但是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果然……是莫名其妙啊……

飞羽眼中深红越来越清晰，处于最后理智的边缘，飞羽眼中疯狂之色闪烁，心下一狠，对着背后的控制台用足力量狠狠地撞击过去。

“咚……”

强烈的冲撞下，飞羽的心神在霎那间解脱出来，但作用力是相对的，就连合金制的控制台都免不了凹下一小块，可想而知，飞羽自己的身体承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鲜血从头颅上流下，淌过眼睛，经过脸颊，飞羽眼中的所有景物染上血腥的颜色，然后变得模糊，昏沉的大脑止不住传来沉睡下去死神似的低吟声。

撞得头破血流，飞羽眼中仿佛出现了伏羲焦虑的身影，飞羽笑了笑，果然，这个世界依然这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