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抓间谍（1/2）

乔凌姗收敛住表情，倒背起手翘着脚尖说道：“师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进乐购，哪有这么容易啊？更何况，你四年前还被乐购开除过。请原谅当徒弟的，不能给你开这个后门……不许生气，不许……”

余亮笑着打断她的话：“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开除过就不行了？就像，你昨天吃过饭了，今天就不能再吃了？”

“什么歪理邪说！师父，你如果想来乐购购物，那欢迎，我帮你办张VIP，享优惠的。”

“别闹，你们乐购卖的是都是奢侈品，你让我拿什么买啊？卖肾啊？”

“有了！我可以介绍你给商家站柜台。我们商场的女导购都挺漂亮，你还可以近水楼台，忽悠一个给自己做老婆。”

“导购员那岗位……好像不太符合我的气质。”

“你什么气质啊？”

“总经理她师父的气质！”

“听着。”乔凌姗绷着脸强调道：“认你做师父的，不是乐购的总经理乔凌姗，而是……生活中的乔凌姗。不不不，是钓鱼人乔凌姗。”

“你会分身术啊？”余亮嗤之以鼻。

他何尝不知，乔凌姗在工作中冷面无情，是在业界出了名的。

一周后的上午，余亮的身影，出现在乐购商超。

离开四年了，商场里的导购员几乎已经换了三分之二，大家都把余亮当成了客户，这一路上，导购员们都礼貌地跟他打着招呼。

但余亮却在FILL女式内衣专柜驻了足。

“您好先生，欢迎光……”专柜导购员燕菲制式地打起了招呼，但却突然间收住了：“是……是你？余……余亮？”

“是我。”余亮淡淡地笑了笑：“四年了，还以为你也不在了呢。”

“我……”燕菲神色有些紧张，咬着嘴唇说道：“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被解雇的。我当时……”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这是李光辉下的套。”余亮说道。

“你都知道？”燕菲面露惊异状。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身为乐购保安部主管的李光辉，正背着手转到了这里。那油亮的背头，那傲人的派头，那种眉宇间的荣耀感，简直像是重量级领导来视察工作。

“好久不见了，李大主管。”余亮率先打了个招呼。

“呀，你……”李光辉笑起来人畜无害，上前拍了一下余亮的肩膀：“是你啊余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哎，这些年去哪儿发财了？”

“承蒙你当年关爱，让我不用工作，没事儿就钓钓鱼，日子过的很逍遥。”余亮对李光辉的笑里藏刀记忆犹新，他是那种能一边跟你握手拥抱，一边却用刀顶在你心口的狠角色。当年，就是他觉得自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于是处心积虑地连续使阴招，导致余亮没过实习期，便被开除了。

“钓鱼摸虾，耽误种庄稼。”听到对方混的不如自己，李光辉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立刻又扮回到一个老大哥的样子，近乎语重心长地说道：“余亮啊，趁着还年轻，得找个事儿干干，整天混日子总归不是个交待。”

“有道理。”余亮点了点头。

李光辉得意地一笑，继续背起手，教导味十足地说道：“余亮，怎么说四年前我也做过你的主管，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我还是想给你几句忠告。你看哥我，现在手底下管着百来号人，看着挺风光的是吧？我也是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别指望着一口吃个胖子，得慢慢来。电影里不是说过吗，步子大了，容易扯了蛋。哈哈，好好找个活干，哪怕是当小工呢，是不是？”

“受教了受教了。”余亮不想过早地撕掉他虚伪的外表，倒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听取着真主的教诲。

这种货色，不在自己的格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