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段：破茧】二百三十、死亡抉择（1/2）

流砂，连你也要背叛我么？……”

克朗维那清冷沙哑的嗓音，明明是那样绵软，却依然透过层层空气，将流砂击了个对穿。

“不是的！克朗维大人，我……”流砂拼命想要解释，但此时此刻，不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若要证明自己的忠诚，那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按照克朗维的指令，杀了青。但是，但是……

流砂喉间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浮动着，明明是知道的，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是。

将炎火珠拍入的体时，他，已经到极限了。那强装的冷漠，那直到最后一刻才鼓起的勇气……他不想再一次看到那样的目光了。不想再看到她用那玛瑙绿色的瞳孔，望着自己，光芒渐渐淡去，那种失了魂的，错觉……

乐正音被紫澜密不透风攻击挡在外头，纵是赤手空拳将莲击破开一个洞，后面，却还有无数层等待着自己。

契“呵呵”笑着，没有动手相助的打算。

克朗维等不下去了。

克朗维甚至心急地想立刻将眼前的这群碍事一网打尽。

叫道：“嘉图！”目光灼灼。那湛蓝色地瞳孔瞬间笼上了一层靈。

一刻。流砂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形颤抖了一下。鲁鲁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心理地巨大波动。在他肩头“嗷嗷”叫了两声后忽得脱离了他地肩膀旋飞舞向了嘉图。

流还在挣扎！

可是。一切生地都只似电闪雷鸣。快到。就连想要前去护救地蘑都只来得及朝前探了探子。

从嘉图得令。到他后退了两步开始念咒。不过半秒地时间。

正在同清澄地无数金针交斗着地夜羚在听到克朗维下达命令之后。便极有默契地一个俯冲过了清澄攻击地同时。也替嘉图挡下了镜纱地一击。

青的口，有灰色的光乍现。

紫澜思维一滞，惊呼着：“青！”这片刻的出神叫乐正音的重击砸在了他的口，他听到了肋骨被折断的声响抵不过心底的焦虑。

一切都没能被阻止。

一切都按照着原定的计划实行。

当灰色的魔法阵应和着从脚底扭转出来的时候，青都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个样。

“对不起啦，小姐随同着钳上自己脖颈的那只手一起传来的，是嘉图刻意压低嗓门后说出的这句话。

局势瞬间逆转，由不得人一丝半会的出神。

擒获青成功。克朗维再忍不住上扬起了头，显出的是胜的姿态。

克朗维早就料到一刻，青会是只剩筹码所以他也早就在青的上画下了魔法阵，预防着哪一刻巨浪弱势。

可是即便知道事的缘由，所有人都只能看着嘉图钳制着青步一步退到了巨浪那头的九宫内。

再没有人敢贸然动手。

空气就像被凝结住了那般，听不到流动的声响，也感受不到那冰冷的气息。

“青！”紫澜缓过神来，慌忙想要冲破防御救下青，乐正音却是不依不饶挡在他的前，趁着他混乱，加紧攻击。

流砂的指节早已苍白如雪。

克朗维挑衅地望了一眼警觉着这头况，随时打算冲上来的长空、溪荷和蘑菇，唇角突然飞扬了起来。他刻意上扬了语调，看向流砂，却不急不缓，只像是在回忆过往：“流砂，你还记得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

“……”流砂低垂着头，有种被戳中痛处的难堪。

“我……”

“我替你说吧，你说，你想要出人头地，所以你才会离开琥蒙城。我没记错，对么？”克朗维语气是极为平淡的，然而仔细听，却似乎能听到其中的飘渺，和失落。

三年前的十月，结枚芦国的道馆内，万年垫底手脚无力的流砂和因破坏力太大被前辈们刻意孤立的乐正音遇到了克朗维。流砂记得很清楚，在那之前，他们说，要追随强，要出人头地，要真正展现自己的实力。于是，克朗维出现的那一天，问他们：“要不要跟我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毫不犹豫离开了那座道馆，再无留恋。

都还记得啊，他都记得啊。他曾雄心壮志，一心要协助克朗维，不管对方要求自己做什么样的事。可是为什么，三年后的今天……他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回应的话……

流砂全颤抖着，似是受惊吓的动物一般，再没了平睿智从容的痕迹。

克朗维终是不动生涩地叹了口气，瞳孔的色彩再次暗了一个度，他说：“流砂，以后，我还需要你。可是，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对么……这个女人究竟对你灌输过什么样的思想，就连你，都不敢下手么？连你，也要背叛我么……”

“我不是，我……”流砂的脑中乱作了一团，以为克朗维的斥责会继续下去的视乎，克朗维的语气却突然间柔和了下来，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他，那个问他们，要不要跟我一起的，那个他。

克朗维说：“啊，你说过，今年想要回家去陪过年，对么？我同意了，我同意了。不管多忙我都答应放你一个假

次的任务完了之后，好不好？”

“克朗维大人……”其实，这样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他。可是，流砂见到过的，克朗维的晴不定，克朗维的极端偏执。流砂看着他的轮廓，看着他那漂亮的面容，那熟悉的眼罩和鎏金长袍。明明这些年直在他的侧夕相处。为什么，此刻，却陌生得仿佛远在天际。仿佛，不是那个，他所知道的他……

是么，是被蛊惑了么？是被灌输了什么思想么？被那个有着玛瑙绿色瞳仁的女孩，用才仅仅十几天的时间……不！不！不！克朗维曾经带他进入这个世界他的恩人。他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个女孩就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