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总相知,惟愿不负卿卿意。(秦绩)(1/2)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宇文怜失态的怒喊道,“我兄长病了,凭什么我不能去见他?!你们竟然敢拦着我?你们放肆!”
“七殿下息怒。”为首的武将单膝跪地,包括自己的同窗,跪了一地。
“你!滚开!”宇文怜抬脚就踢,可那清秀的武将竟一动不动。
“七殿下息怒。”
“给我滚!”宇文怜喘着粗气指着他,“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
他哪儿管这些多,见人不起开,他便自己从一旁准备过去。
岂料,那一地的武将忽然站了起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目光犹如北风凛冽。他把剑架在宇文怜颈边,站在他后面冷声说道,“七殿下,陛下有旨,还请您,接旨。”
宇文怜何时被这样威胁。
他气的有些发抖,恶狠狠的转过头,一字一句道,“你说就好了…”
“七殿下不会不懂规矩。”
这人的意思是,让自己跪下接旨。
宇文怜早就气得牙痒痒,看了看这样一院子的同窗,他从未觉得大哥高贵他多少,但他知道,若不接旨,便是抗旨不尊,连累同窗。
他一撩衣袍,单膝跪在了地上。
本以为这是最大的屈辱。
可明明圣旨才是。
请他为国祈福三年,就在山里,除了回府上,哪儿也不许去。
这就是软禁。
宇文怜接过圣旨,起身对峙着那男子。
“你…到底叫什么。”
这是只发了怒的龙子。
“末将,秦绩。”
“我记住你了,现在,给我滚…”
“还请七殿下遵旨,末将的兄弟,怕是要和七殿下认识认识了。还有,这是一封家书。”他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宇文怜,便行礼告退。
宇文怜气得险些站不稳。
他狠狠地把圣旨扔给不知哪个同窗,几乎是跑着回了房。
拆开家书,只有一句话。
子惜,你怨我吗。
亏了我…还担心你。
宇文怜头有点昏昏沉沉的,难受的很。
秦绩站在山边,一览长安。
他不喜欢宇文怜。
他不喜欢所有让宇文卿头疼的人,更不喜欢所有缠着宇文卿的人。
宇文怜是,陈贞更是。
秦绩将长剑收好,风里卷来雨水,时值盛夏,他仰起头,望向更高的天空。雨滴点在眉眼处,落在发端。
准备回去复命。
在下山回宫时,他忽然忆起曾经的事。
那时风光万千,烟霞隐约,自己从千里外赶来,带兵赴长安。
“秦绩。愿陛下安。”
大殿上是少年时的自己,眉眼间还是青涩,雨雾还微微的蒙在发上,是换过文官衣裳的,如此一看来,也算翩翩如玉。
“秦将军安好,一路劳顿,辛苦您。”
秦绩出身于边境部落,自然是有些张扬的。他闻其言清澈,仿佛长安城外,三三两两,白泠泠的雨珠,落了酒盏。
如醉。
他仰起头,看向殿上那人。
少年清秀,雅致高贵。单薄的身子似乎还有些撑不起冕服,可也已经能当得起君临天下四个字。唇角是一抹浅浅的笑意,即使是在克制过后,秦绩也知道,他还是很开心的。想来,应当和自己年岁一般。
后来秦绩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卿。那是个十分温柔的名字,呢喃间便呼之欲出的情意。
秦绩的皮肤不算白净,自己部落是在南方的旷野上,那里从来见不到宇文卿这样干净的少年,也见不到中原这般的山川。秦绩的武艺虽然不是部落最好的,但若是能对上智谋,他应该算是部落里近几十年来最出众的一个。
宇文卿在长廊上来回踱着步念书,秦绩被内侍带到他面前,还未走近,远远的,秦绩就看到他被风卷起的衣角。
“秦将军!”见到他来,宇文卿将手里的书递给内侍,意识到哪儿不太对劲,又正经了自己的表情对内侍道,“你先下去吧。”
内侍略有担心的看了一眼秦绩,但还是不得不遵旨。
秦绩比宇文卿高出半个头,这样的身高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秦绩居高临下。他低着头,俯视着宇文卿,“你想问我什么事。”
“听说你武功很厉害,我…我想请你教教我!”
“没空。”秦绩冷漠的瞥了一眼宇文卿,“真想学的话,我是没有时间好好教你,但是你可以看我怎么做,你就自己摸索。”
宇文卿一愣,从小到大自己虽说不是特别受宠,但好歹也是皇长子,还没有人这么干脆直接的拒绝过自己。他看看秦绩,悄悄叹了口气,“我可以吗?偷学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不如还是…”
“我不会教你。”秦绩不想和他争辩,转身就准备按着原路回去。
“秦将军留步!”宇文卿一咬牙,直接追了上去。
无奈秦绩腿比自己长,他又在南蛮之地长大,自然是比自己精壮的多,再一个宇文卿自小长在宫里,规矩束缚的总还是多些,于是也就导致了秦绩一步就赶得上宇文卿两步,到最后拉开好大的距离,宇文卿不得不用小跑的。
正在宇文卿拼命追赶他的时候,秦绩忽然一个转身,一拳就要往自己脸上去。
宇文卿还没来得及躲,急忙停住脚步,眼看着拳头冲到自己眼前,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就没有了下文。
“这般蠢笨。”秦绩的拳停在空中,轻蔑的嘲笑了一句,“这样都躲不开吗?还指望能学到什么?”
“我…太突然了而已!”宇文卿略有不服气的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笨…”
他忽然垂下眸子,料想应该是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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