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战彦（1/2）

我算是谁？

贾铭知道，自己必须拿出足够让凯莎听自己一言的资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银河之力有资格吗？”

“身为银河系未来的主神，尽管现在年龄还小，但勉强够格。”这名天使战士戴着面甲，看不清模样，但声音很好听，如出谷黄莺一般。

从这一点来看，天使的基因还真不是盖的。

“那我是他的中队长，论资排辈，没道理他行，我却不行。”贾铭微微一笑，理了理衣袖，“还是说，你们要越过地球文明的意志强行判定一切？我记得，‘文明互相尊重’一说还是天使文明提出的吧？所以只是口头爽爽，具体执行起来便不算数啦？”

“你！”天使战士一言不合拔剑相向，大有“你再哔哔，我就一招砍死你”的架势，“不许你侮辱天使！”

“狡猾诡辩之徒。”凯莎轻瞥了贾铭一眼，这人她不喜欢，太钻于经营，但话糙理不糙，她决定给他一次对话的机会，算是大发善心吧，“你刚才问我，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你们来告诉他，我们天使的誓词是什么？”

所有的天使战士都挺直了腰背，右手成拳抵在左胸，郑重且骄傲地道：“为正义，死不足惜！”

“你口中的‘正义’指的是什么？”贾铭迈步上前侃侃而谈，嘴遁谁不会啊，“再者说，你的‘正义’未必便是所有生命的‘正义’，也许这只不过是你为除掉莫甘娜而作出的粉饰罢了！”

一席话说尽，现场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十余名天使战士纷纷拔剑前指，赤红色的剑身上隐隐有金色的光芒闪动。

杜卡奥如临大敌不敢轻易言战，这涉及到两方文明，他还不够资格直接下令开战。

“天使文明是宇宙中最强大的文明，而我是天使文明唯一的首脑，代表着已知宇宙的最高智慧。”凯莎并不动怒，宇宙中不理解她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要生气的话，她早就被气死了。

“我所定义的秩序，是以至少达到目前的天使文明的高度来制定的，它也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合适最有迹可循的。”

“这是已被天使们证实的道路。”

已知宇宙可靠历史中出现过的最高级的三大文明之一的发展道路再现图？

贾铭无声，说到底，他也觉得正义秩序确实要好过莫甘娜倡议的堕落与自由。

他始终坚信，一个有秩序有底线的文明某种层面上而言是必定强于无秩序无底线的文明的。

莫甘娜最初创立的学说所定义的“堕落与自由”与现如今她麾下恶魔文明所执行的相去甚远，在已发生的四次天使与恶魔大战中，她逐渐走向了背违初衷的极端。

原本她只是想证明凯莎的正义学说是错误的，并可能最终将引来终极恐惧毁灭一切，但到了后来，她最在意的，只是杀掉神圣凯莎。

同样，堕落与自由也许初始并不可怕，但任何事物一旦走向极端，都会变得恐怖。

贾铭无奈了，这天没法聊下去，大家的层次差距太远，观念差别太大。

神圣凯莎明显是那种“即使老子错了，也要一条路走死”的人，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换位思考一下，贾铭估摸着，凯莎大概只觉得自己曲高和寡吧。

“我靠，你谁啊你？还为了正义？我小学毕业过后就不谈这个了。”葛小伦感觉这帮天使的脑子里大概都有坑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跟你讲正义？能有点道德感的，都相当难得了。

“这位是……银河之力？”凯莎背部贴在王座的靠背上，见贾铭无话可说便准备养一会儿神。谁知又有人站出来挑衅她，她定睛一看，顿时笑了起来，“未来的顶级主神之一，现在嘛……是个没长大的小不点。”

“我去，谁是小不点啊？”葛小伦怒从心起，要不是首长下令不可妄动，他立马飞上去分分钟教她们做天使。

凯莎指了指她身旁的一位天使战士，道：“这是我的左翼护卫——天使彦，算是我的晚辈，已经7000多岁了。”

“你说说，到底谁是小不点？”

葛小伦张了张口，胸中一口老槽没法吐出去，简直如鲠在喉。

他想说，你们天使都是老妖怪吗？随便来个天使战士就是接近万岁的老家伙，偏偏一个个还生得如此诱人……

“报告女王，捕捉到了莫甘娜的具体位置，但是不确定是否升级到第四代神体。如果现在执行满威力天刃审判，有可能将莫甘娜再度击溃，但是会伤及地球居民。”

身为当事人的天使彦相当淡定，年龄对于天使来说，完全就是个数字，“老”这个字甚至没有出现在天使文明编撰的“字典”中。

凯莎阻止了她进一步说下去，道：“选择权可以交给人类自己嘛。”

天使彦微微颔首，身体迅速上升至高空。

选择权交给人类，但足够干掉莫甘娜的天刃审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必须提前蓄力以防真要作战。

“首长，需要阻止她吗？”贾铭紧盯着彦，跃跃欲试地询问道。

杜卡奥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脑中又想起了前些时候的猜测。他使劲摇了摇头，随即大手一挥，道：“去，阻止她！”

“得令！”

真气化翼！

贾铭低喝一声，比天使还要华丽的羽翼从背后伸展而出，身形如电，直追彦离去的方向。

“模仿的天使羽翼吗？还是……”

天使冷手里握着烈焰之剑，眼中闪过雀跃之色，道：“凯莎女王，要阻止他吗？”

“不用，如果我的左翼护卫连德诺文明的一个后裔都压不住，那岂不是说天使文明不如德诺文明，或者说不如其背后的神河文明？”

“可是……”

“放心吧，彦的实力比他强！”

冷遗憾地放下剑，退了回去。

真讨厌，那家伙就不能再强点吗？这样就可以看彦的笑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