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解惑(1/2)
阴雨淅沥,哗啦啦下个不停,天地间湿漉漉的充满了寒气,这是入秋后的凉意。
墓室昏暗,一片寂静。
今日是他们的祭日。
今天是这十年来禹子玉第一次祭拜亲人。
禹轻尘独自祭拜,在每座石像前都上了三柱香,然后便坐在父母的棺材前喝酒,或许醉了,就可以在梦中再见到那些亲人。
坐在那夫妻棺前,紧紧靠着棺材,石头的冰冷传上皮肤,禹轻尘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凉意,反而有些温暖。
这里,都是他的亲人。
“这里,是我的家,因为他们都在这里!”
禹轻尘扬起手中酒壶猛灌了一口,面上微微显出些许醉意,眼中更是一片浑浊,仿佛一个醉生梦死的醉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昏暗的墓室,渐渐走入一人。
脚步轻轻,走得不急不缓,却不如习武之人那般稳健,显然这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武功。
禹轻尘纵然喝醉,但这些信息还是通过耳朵清晰得到。
炎日谷没有习过武的人不少,然而会到这儿来或者说能到这儿来的,只有一个。
“小正子,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陡然听到这个称呼,杜正不觉一阵恍惚,但脚下却没有停止。
曾经被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久违的熟悉感,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远方。
繁华的大街,一片喧闹,一群七八岁的小孩玩玩闹闹,脸上的笑容纯真。
回忆间,他已经走到了近前,将心中的思绪按下,恭恭敬敬的为禹镇天夫妇上了柱香,他才挨着禹轻尘坐下来。
闻着身旁传来的酒味,杜正皱了皱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呵斥道:“饮酒伤身,子玉,少喝点!”两人从小相识,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开始不知道禹轻尘就是禹子玉,但现在知道了,他便直接叫回了以前的名字。
“子玉……”禹轻尘细细品味这个父亲为他取的名字,一时连酒也忘了夺回,许久,他才轻轻呢喃道:“我叫禹子玉!”他要用这个名字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血流成河,染红了整个镇国将军府的那一天,更不要忘了……
仇恨!
“子玉,你要报仇”沉默片刻,杜正忽然开口问道,说出这话时,他双目中陡然浮现出强烈的恨意,转瞬即逝。
他可没有忘记,他爹是怎么死的,是在东厂地牢里被生生折磨死的!
而且,两人还是同一个仇人——张允!
禹子玉也是知道他爹的,而且两家以前还是世交,当然知他心意,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没错!”
“禹伯父为朝廷出生入死,剿灭乱党,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我爹忠心耿耿,同样被满门抄斩,甚至还连累的天下的文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阉贼张允的谗言,子玉,我们一起吧!”杜正恨恨道。
“好!不过我们得从长计议!毕竟对方势力庞大,不好对付!”禹子玉没有丧失理智,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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