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希格尔居然还会给她把中间名加上去？”

“不是他，是我。在希格尔·克莱茵被杀了以后我让人改过这块墓碑。”

阿尔·加伊里在朱莉·哈布斯堡·克莱茵的墓碑前坐了下来，抚摸着冰冷的墓碑，想着那张春光洋溢的笑脸。

“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阿斯兰身着便装，修身的长款风衣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还带着手套和墨镜的阿斯兰双手插在了腰间的口袋中，静静地站在阿尔·加伊里的身后。

阿尔·加伊里微微侧过过去扫了眼阿斯兰：“看来阁下知道不少事情啊。”话虽如此，不过他也并不在乎阿斯兰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姐姐和希格尔，我本来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至少在那个时候，希格尔·克莱茵还是我印象中那个人。”

阿尔·加伊里说着随手掸去了落在朱莉墓碑上的一片叶子。

原来那个有些猥琐还带着谄媚笑容的胖子呈现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姿态。硕大的身躯随意地坐在地上，神情惬意严重缺乏斗志。面对阿斯兰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存在，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在阿斯兰看来，这种人无外乎两种情况。

要么，就是这个死胖子纯属胸无大志得过且过。

要么，就是此人哪怕面对自己这个plant的最高层之一都拥有绝对的仰仗能够护自己周全。

而且阿斯兰哪怕在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这个人的存在感依旧低得吓人。

仿佛只要一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变再难注意到这个可有可无的胖子似的。

这让阿斯兰不由得联想到了在北非沙漠中曾见过的，那些顶着炎炎烈日在沙地里耕种的老农。

似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

他还记得在沙地偶然见过的那位老者，因多年劳作而显得粗糙有力的大手，拎主水壶在浇灌着某种耐旱的蔬果。

虽然眼前的胖子从整体着装打扮上与那位老农差异巨大，打那种朴素、平淡的气质却如出一辙。

“姐姐的死，不是意外。”阿尔·加伊里或者说里维夫·哈布斯堡平静地说道。

“杀死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地球联合，是希格尔以及支持他并且反对哈布斯堡家的人。”里维夫说着，手掌不自觉地握紧。

“希格尔·克莱茵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背叛了姐姐，更可笑的是哈布斯堡家的人居然默认了这件事情。”里维夫握紧的拳头猛地砸在了地面上。

“与其独吞蛋糕，不如把蛋糕做大。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哈布斯堡倒是做得非常市侩呢。”阿斯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事实当然远不会这么简单，就阿斯兰所知道的，哈布斯堡内部想要除掉朱莉的声势也不小。显然，在成为了克莱茵夫人后，这个女人自己也有了想要脱离原本家族的意愿。而且还是在自己并没有完全得到丈夫支持的情况下。

当然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专门摆到明面上来。

朱莉死后，希格尔·克莱茵获得了更多的支持，这让希格尔霎时间从一个调整者的新星领袖一跃成为了当时和帕特里克·萨拉齐名的调整者的新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