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擂9（1/2）

打擂9

山上，白天。

李如松和哈依娜在散步。

远处，河里，一对大鹅交颈游泳。

哈依娜：如松，快看，大鸟在亲嘴呢！

李如松：那是鹅。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哈依娜：有意思。你们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净想着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李如松：哪像你们鞑靼人，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哈依娜：不好吗？

李如松：好！不是这家死人，就是哪家人亡。生活动荡，四处漂泊。

哈依娜：游牧民族大都如此，习惯了。

李如松：像现在这样，你感觉不习惯？

哈依娜：习惯呀！

李如松幽幽地：有些事情，你还不想说吗？

哈依娜：估计你是要问的。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是大汗俺答的孙女，黄台吉是我爹。你抓我吧。

李如松：战争让女人走开。

哈依娜：不抓我，你别后悔。

李如松：打仗是男人的事。你杀我大明子民了吗？

哈依娜：没有。我只负责带人抢粮。鞑靼人打仗，从不让女人上前线。所以，我一直在草原长大。

李如松：这也是我不抓你的原因。

哈依娜：前天的事情，我其实不知情。有天晚上我已经睡着了。我爹得知我在这里，非要见我一面。我就去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李如松：我对你，是敞亮的。希望你也透明清澈。

哈依娜：是啊！我都要把人给你了！可是你不要。

李如松：时机不到。你我身在不同的国度，牵扯事广。三思而行。

哈依娜：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你不喜欢我。

李如松：哈姑娘，我对你是真心的。

哈依娜抓住他的手，：那你带我私奔吧？

李如松：我的心里是千军万马，万马奔腾。

哈依娜：那我呢？

李如松指指头：在头脑里。男人的心似大海，你知道吗？海纳百川。女人的心像河流，渴望港湾。

哈依娜：我不管。我只祈求你的臂膀，只渴望你的拥抱，只想要个小家，给你生一窝小兔子的温馨。

李如松：那得什么时候啊！现在，大明和鞑靼关系如此恶劣，你我怎么能够安心的享受？看到大明的子民遭鞑靼屠戮，我发誓要驱除鞑虏。如果鞑靼被大明驱杀，你又作何想呢？

哈依娜：我也在想，若能两国通好，我俩也会和哪大鸟一样，拥抱，不分开。

李如松：（仰头长望，两眸相通，双手互握）什么时候啊！

哈依娜：要不，我们先生几个娃娃，再说。

李如松：君子发乎情，止乎礼。礼义廉耻，国之四唯。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民，政之大节也。。。。

哈依娜：好了，好了。说多了，也不懂。不就是不同意吗？说哪些，有什么用。你是不是男人啊？

李如松：如松堂堂七尺男儿。

哈依娜：七情六欲，有没有？

李如松：喜，怒，哀，乐，爱，恶，欲，谓之七情。眼，耳，鼻，舌，身，意，谓之六欲。

哈依娜：你有吗？

李如松：你看看，这是眼，这是耳，这是鼻，这是舌，都有嘛？

哈依娜：我看哪！有是有，就是不通达，不通顺。

李如松：何意？

哈依娜：不开窍！

李如松一把抱住：我看看，哪里不对？

哈依娜：别闹，你看。

远处，板田三带着几个日本浪人，叽里咕噜说着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