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淡淡的忧伤(1/2)
秋天,收完玉米,种上小麦,地里没活儿了,大部分农民变成了无业游民。
江澄家变成了麻将馆,天天有人聚集在此,一打就是一整天,打的难分难解了就熬夜打。打麻将少不了抽烟,烟头全都逶在了水磨石地面上。扫完烟灰,留下斑驳的黄黑色印记。
“爸你不让我同学来咱家找我玩,自己天天找这么一大帮人在咱家耍,中午管饭不说,还把家里弄得这么脏!”江澄扫完地,对爸爸不满的说,
“嗯?我可比谁都爱干净,有的人说不听么,习惯不好。”
“我为啥不让你带同学到咱家来,因为你是学生,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别一天到晚你来我往的只知道玩。”江宏海靠在炕头的被子上,边看电视边说。
江澄委屈的看着爸爸,觉得爸爸说的不对,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也没再多想。
不带就不带吧,也不是被第一次拒绝。
她把烟头和烟灰扫到簸箕里,端着簸箕出门倒垃圾,大伯正好路过门口,她叫了声大伯,大伯看了她一眼,没答应,她又叫了一声,大伯没看她也没答应。
霜降了,天已经很冷了。门口水渠旁的柿子树上稀零哈拉的叶子有一半变成橘红色,被柿子压弯的枝条低垂下来,火红的柿子显而易见,触手可得。院子里的韭菜已经到了衰败期,韭叶稀疏凌乱,无精打采地趴在地面上。和东邻之间用石头垒成的公共院墙濒临倒塌,但是却始终挺着。斜对面一身粉色皮肤的白头佬,圪蹴在自家院门口,眼睛时常挤在一起,旁边水泥地面上放着他用来了解世界的唯一工具——收音机。东头的疯婆娘顶着一头牛毛毡一样又硬又脏的头发,像巡逻一样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她冲着看到每一个人挤眉弄眼,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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