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江南沉船事件（1/2）

长寿县城的主体由凤城镇为主，当然还有城关镇和江南镇。

作为贫瘠资源时代，去江南春游就成了很多学生及家长在春季的周末最愿意达成共识的项目了。

不光是自由组织，连学校组织的活动里，江南也算是首选之地。

在交通并不发达，长江大桥还未修起的年代，码头文化就尤为的盛行起来。去江南的唯一方式也只有坐摆渡船了。

在新桥往关口去的方向的桥头下，这是通往江南的唯一的摆渡船渡口。趸船经由几条缆绳栓靠在沙滩上。

这天上午，渡口码头的沙滩上散乱的站列这几支方队，从整齐统一的校服上看是城一小的学生。

……

“大家站好队形，不要乱，不要乱。”顾振宇大声的招呼着因为今天春游而情绪亢奋的学生，“等会渡船靠过来了一人接一人的从跳板先到趸船上去，注意不要挤，一个一个过。听见没有？”

声音在一群亢奋的学生面前起到的作用不大，就算站好了队形大多数也是三五成群的聊着自己的天，只有靠老师最近的几个学生才稀稀拉拉的回应道，“听清楚了！”

当然，忙碌的可不止顾振宇一个老师。每个班任课的老师基本都参与到了维持学生安全的工作中来了。就像围绕在羊群周围的牧羊犬，几乎时刻不停的要冲掉队、跟不上、慢半拍的学生大吼大叫才行。

对于学生来说，这是无聊的上学日子里难得的珍贵一天。能耍多开心就耍多开心，几乎可以全然不顾平时不敢触碰的老师威严。

渡船已经送过去了两个班的学生，顾振宇的四年级三班也已经排好队等着上船了。河对岸，江南镇那广阔的沙滩现在仅一江之隔了。看着对面解散之后三五成群在沙滩上疯跑飞驰的一、二班的同学，三班的学生都流出了迫不及待的口水。

渡船的船长是经验丰富的老船家了，将船横向摆好，用缆绳将船与趸船之间固定好，等船颠簸少了些，船长开始示意学生们上船。为了防止学生疯跑，顾振宇和另外几个老师都站在船与船之间的连接处，一直大声重复着安全事项。很快，能容纳100多成人的渡船就塞满了三班和四班的学生和老师。

嘟……随着一声汽笛长鸣，起锚，收缆绳，然后船头缓缓驶离趸船……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朝着江心的方向慢慢驶去。

……

……

派出所、海事局接到报警时，用了最快的反映速度，所有救援在10分钟之内全都到位。河街派出所的汪所长第一时间就开车冲向了桥头：这他妈可是一船的学生呀！扔下的这句话在所里的空气中还没散完就已经冲到了码头。

海事局的五艘快艇也已赶到，汪强隔着半条江都能听到江心渡船上的哀嚎和混乱的叫喊……渡船此时已有近三分之二沉入水中。近几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大事故，偏偏在自己任期出这样的事，汪强几乎控制不住要跳入水中游过去。

五艘快艇根本靠不过去，一直在旁边打转，几个娃人下到水里，使图游过去抓起更多的落水者，渡船下沉的吸力太强，瞬间把一群站在还没沉入水里部分的船头的孩子卷入了水中……很快，仅剩的船头也渐渐消失在了水面上，除了到处漂浮着散乱的物品和少数成功从巨大吸力中逃出来的浮在水面上的人外，恢复了平静的江面完全看不出它刚吞没了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

……

……

“今天外面天气好棒，去春游不知道多爽……”小胖子打了个春困的哈欠，对坐在同桌的柳茜茜小声的说着。

柳茜茜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继续听课……突然，她又转头小声的对小胖子说到，“赶紧到厕所里来……”

“什么？”小胖子怕是耳朵出了幻听，一个女生叫自己赶紧去厕所……嘴上音量也不小心提高不少……

……柳茜茜一脸茫然的从听课状态转换过来，好奇的盯着小胖子，“什么什么？”

“葛宝，有什么事吗？站起来说。”讲台上的方老师放下了数学课本，用满脸不爽的眼神盯着小胖子。

“老师，我要去厕所……”说完还配合的捂了下肚子。

“去吧……快去快回……”就算知道小胖子的意图，方老师总不能因为他一个而耽误这么多满脸求知欲的小眼神啊，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死性不改。

小胖子冲到厕所，黄映良已经等在里面了……如果看到一个人在厕所了不拉也不尿，就在那杵着，真不知道作何感想……而现在，又加入一个……

“出大事了……”看到小胖子来了，黄映良迫不及待的说，“今天春游的班，死了两个班，还有很多老师和乘客。”

“啊？”小胖子一时没能反映过来，不过下意识就知道，估计有任务了。

“去把他们俩叫上，到河街派出所，快……”

……在老师的差异眼光里，小胖子叫走了彭小勇和杨靖。黄映良因为人偶设置的年龄在20多岁，所以由他去跟方老师解释了几句，方老师也就没有阻挠了。不过从他看彭小勇背影的眼神里，读出：这小勇，可别被小胖子和杨靖带坏了……

……

……

汪强此刻正焦急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听黄映良带了支援的人来，赶紧起身迎接。刚走到正被推开的门口，伸出去准备握的手停在了半空……带了仨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