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厕所里的幽灵（1/2）

自从开学典礼之后，学校生活步入正轨。每天早上6点多钟就被曾小芬从深度睡眠中直接拉回残酷的现实，然后极不情愿的洗漱，顺路去叫柳茜茜，经过漫长的50多分钟路程，在7点10左右到达学校。神情恍惚的趴在桌子上，等待7点20的早读课……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

就这样捱到肚子饿了，差不多上午的课就算完了。

“吃饭去了……”小胖子对同桌的柳茜茜说了句。

“做什么都没见你这样积极过。”柳茜茜白了他一眼，还是跟着往教室外走去。

其实，吃饭积极的大有人在，去往学校食堂的学生已经三五成群，不在少数了。凤中的食堂靠近足球场的学生宿舍那边，同班的好几个都跟了上来，“葛宝，听说今天有王佳佳爸爸的拿手菜……”打招呼的是周渝，他和食堂老板的女儿王佳佳是同桌，“别跑那么快呀，给我们留点……”

“你是想叫我等你还是叫我的跟屁虫等你？”小胖子一脸坏笑，柳茜茜在班里可算是个小美女，男生私底下都在议论她和小胖子的关系，最后得出的结论的结论是：一个学校来的，自然走得近些，得尽快和她熟识起来，免得便宜了小胖子……

当然小胖子也听说了，不过，他才不在意呢，除了漫画和游戏机。指望他懂女孩的心思，恐怕还差几年。

“……”周渝一阵脸红，不过还是跟了上来，“跟你们说个事儿。”

“啥？”小胖子问道。

本来周渝是对着柳茜茜在说，见她没什么兴趣，只能对着小胖子接着说道，“你们听说学校老教学楼的传说没有？”

“呃？没听说……”一般学校都有一些关于闹鬼的传说，也就是一些无聊的人吹出来的，一般都不会当真。

“这可是真的……”周渝神秘的压低声音，“听学校的一个学长说的，老教学楼三楼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厕所，就是因为那里有闹鬼，出了几次事，就给学校封了……”

“啥……”旁边不远的几个也围了上来，“我好像也听说过，最近出事的是高中部一个老师的儿子……”

“传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小胖子惦记着中午的伙食呢，不屑的回道。

“说得轻巧……”周渝的话题没引起柳茜茜的兴趣本来就不爽，现在还被小胖子如此不屑的对待，自然就不高兴了，“有本事你去试试，敢不敢？”

“……无聊了吧！”小胖子现在除了午饭，对啥都没兴趣。

“诶，我说，周渝的提议还真不错，要不我们组队去试试胆儿？”有人开始七嘴八舌的串掇起来，“有人报名吗？”

我去……我也去……瞬间就有几个要去了，其中还有个叫钟晓红的女生，“茜茜去吗？陪我一块儿呗！”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柳茜茜婉转的拒绝到。

“哪会没意思，你想想，那气氛……”周渝的说服力不强，但还是想努力的劝柳茜茜一块儿去，“要不今天晚上要去的中午饭我请了……”

“好啊！”柳茜茜刚想拒绝，小胖子就答应了……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胖子属鸟的吧，一顿饭就变卦了，柳茜茜也很是无奈，便跟着说到，“去就去呗……”

中午一顿饭，小胖子发挥了全部实力，吃得周渝一阵肉痛。不过好歹柳茜茜答应了一起去，到时候再烘托一下气氛，自己再顺势将柳茜茜搂在怀里：别怕，有我在，我保护你……嘿嘿嘿……想到这里，周渝不自觉就傻笑出声了……

下午有一节历史课，周渝和另外几个要一起去试胆的换了座位，合计一下他的烘托气氛计划……张文峰的脾气也是好，有学生在讲小话也只是温柔的咳两声，到后面干脆放下课本，对他们说到，“接下来自由讨论，等下课前把历史朝代顺序背熟哟……”于是接下来的讨论就更是有恃无恐了……

小胖子悄悄的向张文峰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倒是没啥架子，径直就过去了，还搬了个凳子坐在小胖子的位置旁，“干嘛？”

“你之前帮校长抓过鬼的事，给我说说呗！”小胖子小声说道。

“这事儿啊……”张文峰也把头凑过去，开始给他讲起来……这时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上课讲悄悄话的学生……“校长的女儿在本校读高一，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下了晚自习后，就被人发现晕倒在了厕所里，送到医院也没用，好多天都没醒过来，然后找人介绍才找到我……”

“中邪了？”柳茜茜也伸着个脖子，凑过来听。

“应该是吧……你知道我的水平……”张文峰尴尬的笑了笑，“我就照着电视上看的开坛做法的样子，随意捣鼓了半天，她还真醒了……就这样啊”

“……”无言以对，因为这就是他们认识的张文峰……

“那她昏倒的地方是哪个厕所？”小胖子又问道。

“呃……好像是老教学楼那边的厕所。后来听说给校长下令封掉了。”

“发现她的人是谁？高中部和那教学楼不在一个地方啊……”

“这个……后面听说是一个学校老师的儿子，也在读高中……还有些花边新闻我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不好说？”柳茜茜问道。

“我好歹是个老师呀……”张文峰不小心提高了点音量……周围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张文峰、小胖子和柳茜茜试探性的抬起头……一个班近五十双眼睛，都看着他们仨呢……

这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的气氛，一般只能保持几秒钟。很快教室又恢复了闹哄哄的状态。张文峰为了保持仅有的老师形象，还是移驾到讲台上去了……

“你还是别跟来吧，看样子那厕所有古怪……”小胖子悄悄对柳茜茜说到。

“不要……我要去……”柳茜茜摇着脑袋，“不是有你在嘛，怕什么！”

“管你……”嘴上这样说，被人信赖的感觉还真是受用，小胖子笑着说到。

……

……

下午放学不算早，初中部高年级的和高中部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基本都在学校食堂或外面附近的饭店吃饭，只有初一的放学之后就陆陆续续回家了。

9月份的天黑的也比较晚，因为约好了去老教学楼厕所，得等到学校晚自习下课之后才好去，一伙人只好来到山担石水库附近打发时间。小胖子躺在水库堤坝边的草地上。山担石水库就像一块水泥板中间的绿青苔，周围全是城里的楼房，将这片水库绿地包围其中。傍晚将至，华灯初上。水库周围竟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渐渐的活跃起来。

周渝围在柳茜茜身边不停的说着，柳茜茜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另外几个在水库边上来回的散步，偶尔伸手逮只萤火虫。

终于，周渝说得累了，起身去找另外几个。柳茜茜起身，来到了可能已经睡着的小胖子身边，坐下……然后就这样呆呆的盯着湖面上纷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浪漫极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晚自习，夜色早已浓重得路灯都黯然失色。天上的月亮也隐入了云层里，不见踪影。

悄悄躲过了学校保安的盘问，一伙人来到位于小操场左侧的老教学楼前。很早之前这是一栋主教学楼，因为年代久远外墙早已斑驳，整体看上去竟有些像一张长满癣或脓疮的人脸。墙上的窗棂也年久失修，有些只剩下半拉掉在外面，半开半掩。突然少了人气的校园显得有些阴森。

老教学楼的入口正门已经封闭，歪七糟八的钉上一些木条。要进入，只能从两边的侧门。侧门没有上锁，也可能是被之前进去的人给拆掉了。一楼的走廊空空荡荡，稍有动静就会发出很大的回声。周渝心想，这气氛，不用制造也够了吧……

一进侧门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一伙人停在一楼楼梯口，谁都没敢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