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遇袭（2/2）

面罩男人一步冲上前，举拳砸向莱特的脑袋。

莱特探长侧头躲开致命一击，下一刻却被一脚踢中腹部，身体再度横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费格心情焦灼，很想冲上去帮忙，但刚才踢的那一脚让右腿一时麻木疼痛，一步动不得，他只能一边看着，一边朝四周大喊：“有人杀人了！有没有人过来帮忙！”

然而街角行人寥寥，不远处有两个人听到这边传来的枪声，吓得扭头跑了。

接连遭受重击，莱特探长仍不慌张，迅速爬起，一手捂住腹部，沉着冷静地抬手举枪。

面罩男人再一次变成了两个身影，同时冲向莱特探长。

一模一样的动作、身形，乃至呼吸都完全的一致，宛如一场完美复制的魔术，就连地面的两道影子，也是如出一辙。

影子……

阳光普照下，费格看到地面那两道毫无二致的影子，这个瞬间，全部的心神都被影子吸纳了进去。

他定定地看着影子。

随着左眼一阵凉意袭来，一股奇妙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一如昨夜。

河畔老槐树的影子，杀手的影子……

视角切换！

如同仰视天穹一般，地面上所有的一切，尽在视角当中，杀手、莱特探长、甚至他本人，全部立体地呈现在眼中，好像自身抽离出了世界维度一样，不受限于眼睛，不受限于位置。

他可以“进入”影子中！

光暗交错，阴影纵横。

费格心神剧震，下意识大喊：“射左边！”

莱特探长举枪正要扣动扳机，听到费格的呼喊动作一滞，随后，本来准备打向右边的枪口，稍稍偏移了方向。

砰！

左边的身影右腿一顿，单膝跪地，大腿侧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中了！

面罩男人中枪后，不等费格两人反应过来，扭头便跑，虽然逃跑的姿势一瘸一拐，却三两步便跑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里。

砰！砰！

莱特探长持枪追上去，在小巷里接连响起两声空响，两分钟后，莱特探长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他跑掉了，好快的速度。”

费格却是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扯了扯领口，发现后背衬衫全都湿透了。

这个面罩男是冲着谁来的？

是我？

还是莱特探长？

面罩男人的举动，像是想把两个都杀了……费格忖想间，不觉寒意凛然，“他”在荆棘市这两年，低调生活，交际圈小得可怜，不存在和谁结怨，也从未招惹任何人或势力。

如果面罩男是冲着他来的，只有一种可能。

贝克街凶杀案！

他是案件目击者，或许有人要杀人灭口……

莱特探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与费格对视一眼。

“探长……”

“不一定和贝克街案子有关，等我查清楚杀手的底细再说。”莱特探长轻轻摇头，灰色眼眸愈渐深邃。

杀手的身份，身为警部探长的他，想得更深。

费格心情复杂，撇了一眼，指着莱特的腰部，匕首割破的伤口，“你的伤要紧吗？”

“小伤，不碍事。”莱特探长收起手枪，重新拾起战斗中掉落地面的密封文件和烟斗，他使劲擦拭沾上灰尘的烟斗，随口问道：“你刚才说打左边，你怎么知道左边是杀手的实体？”

说起这，费格也迷惘了，仔细回顾刚才的情形，“唔……一种感觉，我看到了地上的两个影子，怎么说呢……我的……我透过真实的影子看到了另类视角，但是右边的影子我却无法进入……所以……”他说得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描述刚才的奇异感觉。

“你是超凡者？”

莱特神情一肃，目光聚焦在费格的左眼。

费格愣神，这是第二次从探长口中听到这个名词了。

“我不懂，什么是超凡者？”他反问。

探长沉吟，目光在费格身上打转，直看得费格心里发毛。

“做个试验就知道了。”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白手套，摊开手套，露出一颗黄铜色的子弹。

“这是贝克街捡到的子弹？”费格认出了。

“试着用手触摸子弹。”

尽管心有疑惑，费格还是按照探长说的，伸手拿起这颗子弹。

谁知，才刚拿起，一股剧烈的波动从子弹中汹涌而出，手掌嗡嗡震动，瞬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钻心的痛，甚至接触子弹的指尖冒起了一缕缕青烟。

叮！

费格猛地缩手，子弹掉在了地上。

“果然……”莱特探长戴上手套，弯腰捡起子弹，小心翼翼地裹住。

“这……”

费格完全惊住了，一时忘了手上残留的痛感。

“诸神怜悯世人，诸神眷顾世人！费格，你觉醒了超凡力量。”

莱特探长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