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迁怒于人（1/2）

霓洁裳跪在悬崖边上，久久地啜泣着。

那两匹训练有素的骏马，因为骑手离开背脊，也静静地停在三尺左右宽的山道上，显得有些古怪了。

霓洁裳骑过的那匹马，回头看着霓洁裳，竟有些黯然神伤的味道，而万古尘骑过的那匹马，目望万古尘坠落的地方，面对茫茫白雾，眼眶里竟落下了大颗的眼泪，仿佛最亲爱的同类离开了一般。

谁说牲畜无情，万古尘抚摸过它，爱惜过它，它已瞬间铭心刻骨，当万古尘是最可亲近最可靠的朋友了。

人善变，时而是朋友的，转瞬就会变成陌路和仇敌，但被人类嗤之以鼻的畜生，一旦认定某个人是朋友，就会自始至终当那个人是朋友。

英雄爱骏马，其实骏马也是爱英雄的，虽然言语不痛，不可能促膝谈心，但内心深处，一旦认定便决不轻易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