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2/2）
而圣血样本在实验室原本就有，但这种稀缺的血清却是寥寥无几，能看到的，也只有姬子的这瓶血清。而如果能够拿着这瓶血清，在模仿奥托提到的公式和实验数据进行模仿，制造出弑神之枪，未必不可能。
但是如果拿了，面前的她，恐怕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姬子也似乎看出了特斯拉的心情，笑道：“我早已将生死度外，我只想要救回我的学生，而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特斯拉博士，你不必在意我，外面的局势那么险峻，我......不能这么自私。”
“唉......”
“你的这瓶血清太少了，而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也明白你的身体，所以，我劝你不要报太大期望，拿回去吧，那个东西可是可以救你命的，这可是对你来说生死攸关的关键道具，你这样做，你的学生们看到不会伤心吗？”
“......我相信她们。”姬子依旧把笑容挂在嘴边，可特斯拉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开始涌出，尽管特斯拉努力的去掩饰，但根本毫无意义。
姬子将血清放入特斯拉颤抖的手中，微笑道：“伟大的特斯拉博士，这瓶血清如何利用，这场战场如何胜利，就靠你了。”
而实验室的警报声也是再一次响起，而姬子只是留下一个背后，对着特斯拉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望着姬子的背影，特斯拉无言的看着这瓶还残留着姬子手中温度的血清。
她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改变姬子的决定，两人，都是那么的倔强。
“......笨蛋，我做，我就做给你看!”
“给我守住这里，要是打扰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特斯拉抹掉眼中的泪珠，转身跑去了终端处。
她知道，不能让姬子失望。
也不能让自己失望，不能让还关心爱护你的人失望。
这一战，绝不能输!
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
“不愧是崩坏中的女王，你的身姿无论在何时，都是如此耀眼。”金发碧眼的男子，在这位律者面前，显得格外的游刃有余。
“你......我认得你。”
“将我从长眠中苏醒的，甚至想要觊觎神之力的，可悲的人类。”
“呵呵呵...能够被你记住，真是我的荣幸。”明明是在这么惨烈的场合中，这位大主教，依然是显的那么轻松，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么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力，可不可以放过那个被你收拾较惨的另一个你和她呢？”奥托指向了其中一个坑洼，赤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坑洞中出来的，但是身体各部位的血迹，状态相比较被戳穿的符华，要好到不少，但是也极其严重。
而与此同时，一股猩红的液体从奥托的身上逸散开来，血一般的流体依靠螺旋状沿着奥托的手臂向上延伸，形成了数跟血色的锥刺。
“这两个人，一位对你来说用处不大的，一位是我的老朋友，所以，这场交易，你觉得呢？”奥托的语气依然戏谑和轻佻，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是律化娜，律者的感觉却不一样。
那些锥刺，令她本能的感到不适。
似曾相识，但又并非而然的物质。
“......哼，算了，反正她们对我也没用，就交给你了，人类。”
身为律者，高傲的空之律者，竟然......退缩了，或者说，她不敢去冒这个险。
但她感受到，那个男人散发的与自己相同的气息，和另一个深不见底的......执念。
“呵...这份纵观全局的洞察力，这份见识，着实了得。”
律化娜却是有些嫌弃的说道：“无聊的恭维。我对你们倒是没什么兴趣，我的目标是那群小姑娘，至于那边的另一个我嘛......”
“哼，不自量力......”
“不过，你这样的人类成为王，也真是可悲。”律化娜侧身消失在了虚空。
“......”奥托沉默的没有直接去看那被戳穿了整个身体的符华，而是走到了赤鸢的面前。
“真是狼狈啊，我的朋友。”
“上一次见你受如此严重的伤，还是五百年前天穹峰的时候吧。”
“总而言之，我还得帮你先进行治疗吧，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成功。”
“......为什么”赤鸢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奥托的耳边响起。
奥托微惊道：“嗯还可以说话吗？”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你知不知道......她的目标......”
然而奥托的声音依旧冷淡，答道：“我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德莉莎。”
赤鸢听到后，鼓气全身的力气，喊道：“那你还为什么......”
但是奥托就像全然没有听进去符华的声音，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次不会有人搅局了。她们的战斗，会进行到最后。”
“你说什么......”赤鸢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向奥托。
而奥托的话就像那些针刺一样，给赤鸢的心狠狠的扎了一针，“哦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k423的意志并没有消失，因为......我还需要她来压制律者的意识。”
“被你们名为【琪亚娜】的k423的意志和空之律者西琳的意志。在其吸收了静谧宝石和高浓度崩坏能后，寄宿在那具身体的西琳意识开始活性化，并顺利占据了这个【容器】，最后，成就了空之律者，再次现世。”
“......呵，但这并不是我要的结局，所以，我把这称之为实验的第一阶段，之后，才是好戏的开始。”
一场阴谋，无疑浮出了水面。
“k423的意志因为西琳的意志被压制了下去，但并没有消失。那么，如果k423的意志反过来压制西琳的意志，会怎么样呢？”
“难道......”赤鸢恍然大悟道。
“没错，会变成一个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在这一步上，第三律者，你们称呼的雷电芽衣就是最好也是最直观的证明。”
“律者意识消失，但附带的律者力量并不会。操纵一个人类，远比一个律者简单。”
“所以，要让k423占领高地，将律者的意志压下去，虽然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难道说，你的计划是......”
奥托笑着拖着手，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划的核心，正是德莉莎她们。”
“感情，将会创造出奇迹。”
“k423在圣芙蕾雅学园收获了足够多的友谊，温情与亲情，这些将帮助k423登上神坛。”
“......你......”
奥托依旧在赤鸢的眼前的说出自己慷慨激昂，“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依旧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会爆发出最真挚最强大的力量。”
“那些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突破的力量，用这些羁绊的纽带，去撕碎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之心。”
而赤鸢还想要挽回什么，似乎用出全身解数道：“她们......会被杀的!”
可是奥托的情绪根本没有半分变化，平缓如初，说道：“我知道，战况一目了然，她们的战斗力本身就不是一个档次，但抱歉，我不能给她们做出任何的援助，不能有任何人介入这场，神圣的战斗。”
“正是这种绝境种，人性才会发挥最耀眼的光芒。而根据我的计算......”
“当牺牲者出现时，k423将夺回这局身体。”
“我相信德莉莎，相信她的学生......”
“用【爱】，杀死律者......这赫然是只有她们才可以完成的伟业!”
赤鸢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疯了。
这个男人疯了。
不......更准确的说，能做出这一切的，本就是个疯子......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符华在这种时刻，竟然出奇的笑了，但是掩盖不住的是那份悲凉与不明的凄惨，以及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愤怒和嘲笑!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的问你。”奥托神情淡然，直率的说道：“你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所以的一切，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还是要，阻止我吗？”奥托的声音截然而止，而赤鸢的笑声也在此刻停止，她决定用出自己最后或者说所以的力气，去回答这个无聊的选择：
“朋友......”
“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别人的命运......”
“......你甚至都没有一刻，决定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让我打心底感到......可悲和憎恶......”
而也在这时，天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出阵阵雷鸣，黑暗遮蔽了天空，可能是回应到了赤鸢的话语，也可以是因为空之律者正在追击德莉莎她们......
但是......
金色的光辉，凝聚在奥托的右手，渐渐的变成了一把火枪。
那是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所拟态的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中的双枪之一。
他，要做些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他将枪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她。
奥托·阿波卡利斯，在短短时间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
“......”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