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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惟叹终身误(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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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药,半睡半醒之时,床帐被人微微掀起,似有一个言笑晏晏的年轻男人,一袭素锦衬袍,前襟微敞,乌发垂肩。只见他手指修长,轻轻拈起阿七散落在锦被上的一缕长发,一双灼灼桃花目,眼波滑过阿七面上——周遭隐隐有氤氲的酒气,阿七不知为何便垂了眼,不敢和他对视——只听那男子轻笑着缓缓开口:“。。。。。。我知你便是云七——”

阿七立时惊醒,后背冷汗涔涔,小腹略有隐痛,身上倒轻便了许多。赶紧披衣起身,撩开床帐向窗外看时,天色已微微发青。

轻舒一口气,梦境中的情形已然模糊,扬声唤人进来,心中兀自带了几分怔忪。

简单洗漱,湫檀端了药送至外间。

阿七过去接了,捏着鼻子喝尽。这时因房门半敞,便见修泽推门进来。

阿七忙起身笑道:“亓兄的医术越发进益了!今早再服这一剂,小弟便可启程了。”说着主动将手腕伸到修泽眼前,又问:“继沧可醒了?”

修泽淡淡道:“热度退了些,神志却不清明,还要静养。”抬手按在阿七脉上略试了试,面上却隐隐生出疑色。

阿七正待开口,突觉有异,心念一动,见湫檀仍立在旁边,便道:“姐姐先下去吧。”

房中只剩他二人,阿七便有些局促,讪讪开口道:“亓兄时间金贵,不如——”一面说着,见修泽转过身去,似是要走,忙低头扯过身后衬袍下襟,不看便罢,入目却见一点暗红,心中惨呼不好。

只听修泽背对着自己,语调平静:“可是葵水?”

阿七一愣,登时语塞。

修泽似是想到什么,拧眉不耐道:“你自己也不知?难道竟是初至?”

阿七越发窘迫,只得低声承认:“。。。。。。是。”

修泽便要推门出去,阿七急道:“亓。。。。。。修泽!”被窥见了底细,再唤他“亓兄”实在不妥,顾不得羞怯,接着道:“你既知道了,怎能坐视不管?”

修泽便转过身来,淡淡扫她一眼。

阿七面上作烧,但仍是故作镇定:“一则,万万不可告诉别人;二则,遣人去绮桐馆,让浦儿送我的榆木匣子过来!”见修泽一脸的无动于衷,阿七少不得陪笑加上一句:“今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

不等她说完,修泽便掩门出去。

阿七哭丧着脸,坐立难安,想要去瞧继沧,又不敢乱动,只能耐着性子等浦儿。

不多时湫檀按着昨日修泽的吩咐,送了清粥过来。见阿七并未更衣,仍只穿了衬袍端坐在桌前,便诧异道:“公子不去院中走动走动么?”

阿七也不答话,单手托腮,无精打采的翻着桌上的册子,却是一本描绘江南诸县风土人情的白描本子。

湫檀将饭食摆好,又将房中炭火拨旺,方凑过去笑道:“这还是先前我们公子从靖南带来的。”

湫檀原是修泽带来的,阿七知她口中说的是修泽,便随口问道:“修泽何时跟了崔先生习医?”

见阿七问起,湫檀答道:“若论医术,亓公子自幼便十分精通,如今为何拜先生为师,奴婢也有些想不通。”

阿七便好奇道:“我听继沧说过,你自小跟着修泽,为何称呼起他来,倒如此生分?”

湫檀便道:“只因亓公子如今师从先生,便认先生为主。先前老家的称谓,公子命奴婢一并改了。”

阿七听她如此说,倒来了几分兴致:“我只知修泽祖籍靖州,如何却到了这里?”

湫檀笑道:“这其中的缘故,奴婢竟是不知——七年前奴婢初来陵溪时,才将将十一岁,只知跟着主家迁到此地;亓公子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和七公子现在差不多。”

“哦,那老家可还有什么人?”阿七又问。

“有老爷并两位夫人。还有一位大公子,是亓公子的兄长,二人年岁相当,只差个几日光景,是大夫人产下亓公子没几日,老爷从外头抱来的,为老爷外室所出。那时老爷也不忌讳被下人知道。奴婢隐约记得,大公子十一二岁便外出游历,经年也不归家。”湫檀说着,面上现出几分赧色,掩唇笑了笑,“前一二年,大公子倒是来过陵溪。经年未见,形容品貌,相较七公子你,也不差什么!”

阿七原本听得有些呆呆的,见湫檀突然提及自己,脱口便道:“如何都与我作比!”

“哦?”湫檀便笑问:“还有谁能与公子比?”

阿七此时才觉失言,讪笑一声作罢。

。。。。。。浦儿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有人叩门。披了衫子出来,却见廊上立着一名清隽男子,素色长衫,书生打扮——正是亓修泽。

浦儿吃了一惊,忙上前请安。

待修泽说明来意,浦儿虽觉得蹊跷,却也不敢多问。忙忙的穿戴好了,去阿七房中取了先前收拾好的行装,并一只带锁的匣子,拿布包好,跟着修泽自后门出了绮桐馆。

见修泽独自骑马而来,却另备了一头青驴,浦儿不禁喜形于色,“还是公子想得周全!若是往马厩牵马,被明姐姐知道了,断不肯放小的出门!”一面说着,将布包背在身后,手脚并用爬上驴背。

二人出了东门,修泽似是随口问道:“你是随继沧来的?为何倒是阿七与你厚密?”

浦儿见修泽竟不似往日那般冷淡,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忙不迭回道:“小的是跟七公子的。继沧哥哥向来不用人服侍!七公子便收了小的做跟班。好在跟了他,正经学了好些本事——我们公子点子最多,起先我们在津州老宅子里住着,就没有不被他捉弄过的!”那浦儿一提起阿七,口中滔滔不绝,一时说得兴起,连先前跟着阿七爬墙上树,捉鸟摸鱼的事也一一抖了出来。

直说得口干舌燥,抬头见修泽神情有些古怪,浦儿赶紧打住。不料修泽却淡淡道:“只管接着说。”

浦儿更是来了兴致,“我们公子独自出来这两年,多是继沧哥哥跟着,所以数他吃的苦头最多——就比方说,现今缃葵恼他,恰是我们公子的缘故。”

见修泽没发话,浦儿便接着道:“此事说来话忒长——还在老宅住的时候,有一回半夜,七哥哥猫在缃葵房角偷听了半日,把她房中秦姑姑刚做好的什么东西给偷了来,又使了个法子栽赃到继沧头上。缃葵现在还不待见他呢!”说起当时的情形,浦儿喜得兀自拍着手,忽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背后,“我昨晚回来,见这匣子还在,便知七哥哥还未启程——也不知那时究竟偷了什么宝贝,锁在这匣中倒有两年了,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浦儿说到此处,不免有些得意,“除了这个匣子,七哥哥从来也不瞒我什么!”

修泽听了,淡淡道:“快些走吧,只怕你七哥哥等这匣子等得紧呢。”说着口中轻喝一声,马儿便疾跑而去。

陵溪城北公馆,原是一处江北周姓盐商的私宅。这盐商早年自西北西南贩卖私盐,后又花重金疏通关节,向官衙领取了盐引。积累下不菲家业之后,举家迁至陵溪,在陵溪城北兴造了大大的一处宅子。不想时值当时的储君,也即如今的衍帝南巡,瞧见了这宅子,不知为何竟是大大的不悦,返回京中便寻了个罪名,命人将盐商重办了,还牵连了不少地方要员。这新建的宅子自然也充了官,之后又作了接待往来官吏的公馆。

当日已是日上三竿,陵溪知州冯亦铎正经在公馆前厅外跪了大半个时辰,即便三月天的和风暖阳,额上仍止不住的冷汗涔涔,又不敢抬头张望,只得向袖中取了帕子,擦了又擦。

这时厅中走出一名灰衣随从,正是陈书禾身边的侍卫赵坤。冯亦铎只听头顶有人冷冷道:“冯大人,府尹大人有请!”

冯亦铎赶紧将湿漉漉的帕子塞回袖中,忙不迭爬起来,拱手称谢道:“有劳大人通传!”说着便要往厅中去。不料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甚是狼狈。

那赵坤只冷眼看着,也不上去搀扶。冯亦铎带来的几名随从,远远立在石阶下,一个也不敢上前,眼看着自家大人步履蹒跚的迈进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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