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多事之秋(7)(1/2)
沙彻答非所问:“月落城城主容色绝伦,不可方物,且天资聪慧极擅音律,十分仰慕中土诗乐,于是作了这支曲子。近两年乐浪乐人漂洋过海,将它传到了陵南。今日赠与云兄,是因此曲曲意哀凉落寞,却又通透洒脱,与云兄甚是相配。”
阿七不为所动,淡淡道:“衍律严禁商船前往乐浪海,而今看来这律令在陵南也不过形同虚设。”
“陵南富庶,而京城又太远,更有大江阻隔,若把中土暂且一分为二,先坐稳这陵南之主——”
阿七竟听的笑了,“原来九殿本意在此。对了,王爷对那两柄宝刀‘龙骨’、‘斩狼’很是喜欢,倒要多谢九殿。”
沙彻也笑道:“却不知云兄意下如何?”
“这话实不该问我。该去问王爷。”
“问过云兄,便同问宸王也相去无多了。哪怕宸王暂无此意,可若得云兄从旁说项——”
阿七回眼望向窗外,“此事倒难了。九殿还真是抬举在下。”
“我倒觉不难。”沙彻丢开琵琶,执起杯轻飘飘的道,“比之去取那肃氏的性命,此事还略容易些。”
“照九殿的意思也不是不可,可你是为呼延乌末。”阿七道,“虽已时过境迁,我却依旧不愿同他做交易——更何况,单凭一盒香丸,九殿便想叫我去游说王爷么?若说陵南逾制,桩桩件件的多了,即便日后大局既定,王爷也不会为着一盒子香迁怒肃家。再者,方才九殿说什么陵南之主,未免小瞧了王爷——中土一分为二,呼延乌末便能从中渔利么?如今只怕他非但回不得西炎,也难在祁地立足了吧。”
“不想结拜一场,云兄却如此绝情。也罢,莫非云兄不知京中已岌岌可危?如今北祁肯同王爷交好的,唯有固赞一支,固赞班岱根基尚浅,如何同坦鞑抗衡?如若王爷不计前嫌——”说到此处沙彻不禁苦笑一声,“王爷同呼延兄的嫌隙,说来也全因云兄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云兄愿从中斡旋,既可使王爷得了助益,也能解呼延兄一时之困,更全了云兄结拜之义,如此一箭三雕,岂不皆大欢喜?”
阿七冷笑:“今日方知,卞四不及九殿远矣——只不过,依着九殿的意思,如何替呼延乌末解去一时之困?九殿不妨直言,他究竟想要王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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