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释灵（2/2）

李夜先是一怔，而后微笑道：“我没意见。”

月儿接过降龙木，紧接着凭空一挥，空间便多出一道裂痕，当即说道：“以月之名，解除雪女与欧冶子之契约，此裂痕闭合生效，合！”

月儿将神力注入空间裂痕良久，但觉力量有去无回，那空间裂痕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不由心下一紧；难道是自己的力量不够？如果契约无法如愿解除，现在她也会受制于契约无法动弹。

这时，孟婆道：“月神大人，您刚刚说此裂痕闭合生效，那它不闭合是不是就无法生效呢？”

月儿一皱眉道：“你敢使诈。”

孟婆举起双手道：“老身决计不敢坑害月神大人啦，都是他在搞鬼，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说着指向欧冶子。

欧冶子见状，上前道：“月神和李上仙，刚刚所做的决定，好像一直没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吧！”

李夜一怔，刚刚他和月儿确实都忘了询问欧冶子的意见，只觉他没有出声便是默认了，毕竟事情于他有利，却不料他会在此时发难。

月儿道：“我们解除你和雪女之间的言灵契约，让你重获自由，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还要恩将仇报吗？”

欧冶子郑重道：“感恩戴德？难道月神大人不了解一下，这些年雪女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月儿道：“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为什么要去了解。”

一旁干将颤声道：“师傅，难道这些年，你受了什么非人哉的折磨吗？”

欧冶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微微闭目，像是在回忆什么，而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扯去了自己的上衣，一条条印入皮肉深入骨髓的鞭痕几乎布满了欧冶子上身的每一寸皮肤。

看着欧冶子的惨状，孟婆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小板凳，缓缓坐下，悠悠的拿着一片西瓜，好像若无其事般“唧吧唧吧”的吃了起来；欧冶子接下来的话，让在场除了孟婆以外的人，又重新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

欧冶子道：“这三千年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雪女就会把我唤到她身边，然后强行脱去我的上衣，用鳄鱼皮鞭在我身上足足鞭挞两百下，以满足她几乎变态的虐待欲望；第一次被鞭挞时的痛，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这一生都会铭记在心。”

“当尊严被人无情的践踏，人生好像变得没有意义，我开始试着忍耐，开始学会适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每一次的鞭挞之后，我的精神就好像经历了一次洗礼，反应在身体上的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满足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慢慢的每一次的鞭挞都会让我沉浸其中，甚至发出愉悦的声音来，从那时开始，我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李夜看着眼前的欧冶子，深深的感觉这三千年的虐待，他好像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月儿道：“你如果是想被鞭挞，你还有两个徒弟，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被她们鞭挞都行；没人会阻止的。”

欧冶子转向月儿，认真的说道：“月神大人好像还没明白，我只要雪女，三千年了，只有她，最懂我。”

这时候，干将莫邪看欧冶子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吴王越王是不明觉厉，孟婆依旧是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