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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玉楼看起来愤怒极了，如果不是凌玖希进来的及时，他那一拳估计就砸向了电视机上。

凌玖希关了电视机，看他一头的汗水，唇色发白，忙过去拉着他握着拳头的那只胳膊，担忧地问：“你咋了？快坐下，是不是头又疼了？”

凌玖希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玻璃水杯，紧张地看着，生怕他用力过度捏碎了，再伤到自己的手。

索性封玉楼坐下来靠在沙发垫子上闭目休息，很久之后，才缓过劲儿来，那个水晶杯被凌玖希接了过去，放到了离他较远的地方。

封玉楼睁眼是凌玖希担忧的小脸儿，见她一双小巧的手正用软绵绵的湿布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拭着，这双小手并不如刚才脑海中滑过的那双的小手那般光滑水嫩，却让他觉得心疼，封玉楼抓住凌玖希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握在手里，心疼地抚摸着掌心厚厚的手茧。

这样的豆蔻年华，别的小姑娘该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现在，她却看着封华林的脸色，又贴身照顾自己，她总是小心翼翼，怕他出意外，她是那样的缺乏安全感，想来以前在福利院的日子不太好过。

凌玖希怔怔地看着封玉楼呵护备至的模样，仿佛那不是她的手，而且什么绝世宝贝，她不自在地往回抽，封玉楼不依她，他深深看着她，目光炯炯，不似以往那样小狗一般讨好人的眼神儿，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神色凝重地问道：“小玖，以前……以前你是否陪我去过一处梅林，与我煮酒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