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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煞(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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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巧。都过好些年了。”

“嗯,廿捌年,挺好。”

程一诺倒吸一口凉气,惊道:“你不会是摸了我的底,要搞仙人跳吧?”

算命先生翻了翻白眼,说:“我图你什么呢?”

此时,道观里出来两个童子,端着水盘,拿着扫帚,开始清扫大门。算命先生再次将手背到身后,拿手指比划了个“1”,还愤怒地往上戳了戳。

程一诺低着头,想:“今个儿不知怎么了,说话这么冲,苦心孤诣练就的话术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唉,我哪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啊……嗯,这算命先生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我可要好好向他请教。女儿……唉,身体那么差,莫不真是名字没取好或者犯了冲?”他忙着胡思乱想,没注意到道观门口的动静。程一诺蹲下来,双手抱拳,说:“多有冒犯。”见老者点点头,他继续说:“我想问……”

“问家人?嗯,是女儿吧。”

闻言,程一诺呆呆地点头,连忙说:“大师,厉害。”他心想:“可真神了。”

“都明明白白写在那里呢。”

程一诺看了看算命先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没懂算命先生说的那里是哪里,迟疑道:“先生是看面相看出的?”他摊开自己的手,又合在一处搓了搓,再将双手摊在面前,朝自己的掌纹乱瞅一通后说:“这相面比看手相厉害多了。”他又看到算命先生面前摆的八卦图,一时间脑子又乱了,问道:“唉呀,这五行八卦,加起来是13,那是不是说要比十方世界大?”顿了顿,他补充道:“13大于10嘛。”

算命先生朝他竖了个大拇哥,夸到:“你行,把我问住了。”

程一诺又看到算命先生的摊子上摆放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顿时为之吸引,再也挪不开目光,不自觉地,就伸出手要拿伞。这时,道观门前,端盆地小道士猛地摔了一跤,那塑料水盆掉落在地,竟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算命先生猛地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盯着程一诺。程一诺被声音所扰,整个人僵了一下,可下一刻,他便继续将手伸向小纸伞。待程一诺将伞拿在手中之时,算命先生做出如下动作:他不自觉地跟着程一诺做了一个右手紧握地动作;脸上露出喜色;狼顾回头,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消褪,就怒视道观,眼中(左红又黑)光芒一闪而没;他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程一诺。短短的一瞬间,算命先生就完成了上述4个动作,速度快,但清晰,让你可以清楚的将这些动作分辨出来,于是你觉得好像是他分身成4个人,分别完成了这些动作,可没多大一会儿,你又觉得他压根就没动,这些动作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我们的程一诺同志,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在和那柄伞交流。他先是把伞放在左小臂处,嗯,和成人小臂一般长短;晃了晃伞,发现伞面有红色和黑色的符箓,好奇之下,他将伞撑开,红色和黑色的符箓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充斥整个伞面;伞柄有个孔,孔有磨损的痕迹,想必以前有伞穗;他将伞举起,对着太阳,隔着伞看,太阳漆黑如墨团,天空锈红而腥膻;他数了数伞骨,应有8根,只余7根。他收了伞,捧在手里摩挲,手指滑过伞柄上的小孔时,被怪异地划开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涌出的几滴血液被伞柄的那个孔洞吞食,他也不觉得有异。他舔了舔受伤的手指,说:“这伞,有意思,与我有缘哪。不如,开个价,卖给我?”

算命先生更正道:“是你与伞有缘。”说罢,他微微招手,油纸伞自行回到了他的身边。那移动的轨迹像蛇,但给人的感觉,不光阴冷,还滑腻,湿漉漉的,惊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见这伞如此玄妙,程一诺的占有欲更甚,不由说道:“你这伞不完整,伞骨也差一根,伞穗也不知所踪……我诚心想买,你说个实价,我觉得行,立即付款。”说罢,他掏出手机,问算命先生:“支付宝还是微信?我直接转给你。”

算命先生说:“你拿去,这伞骨你也修不好啊。”

程一诺大大咧咧地说:“你这是乱吹法螺哇。不劳您费心,我寻个伞匠不就完了?就是修不好,也无妨嘛。”

算命先生笑着说:“嘿,你看你这贪念动得……活该是你呀!”

这句话从程一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双目微红,直直地盯着油纸伞。

算命先生说:“你可知道,在你之前,还有7个人与这伞有缘?”

“他们肯定没我有缘!”程一诺斩钉截铁地说。

“与这伞有缘,也不见得是好事。”顿了顿,算命先生说:“之前那7人,脊骨都被抽了出来,啧,脊骨,啧,伞骨……嘶……”

“大师,你可别唬我!你不是人哪?我看你也没瘫啊……还抽脊骨,什么年代了,讲这些……切!”程一诺看了看天上那灼人地太阳,不屑道:“太阳还挂着呢,说啥梦话啊。”

“唉,你说你缘分大,倒也不假,好些年了,才出了你这么一个宝器——八字正适合,可以补全伞骨。”

“我就不懂了,时辰……八卦,12和8是怎么关联上的?”

算命先生拍了拍手,笑着说:“要不你怎么是有缘人呢,八根伞骨确实和八卦有关。我没说,你都发现了。”算命先生一只眼透出黑光,一只眼透出红光,说:“和小兄弟聊了许久,甚是投缘,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现在就施法补全伞骨,你也好上路。”算命先生眼中的光芒明暗了三次后,又说:“你放心,只取皮囊,不炼魂魄。”程一诺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地盯着伞,没有对算命先生作出回应。算命先生双手掐诀,身后的影子沸腾起来,翻滚着涌向程一诺,眼看就要将程一诺裹住……

算命先生猛地站起,转身瞪着道观,怒声道:“道长,您可不地道!当初是怎么说的,您可是有道真仙,怎可一而再再而三横加阻扰?他自己不进道观,跑来找我,路是他自己选的!这就是命!”他眼里光芒吞吐,似在极力压制愤怒。

道观里传出一声暴喝:“邪魔外道,也配谈命!?”声音犹如平地惊雷。

算命先生没料到道观里的那位说动手就动手,被震得晃了一晃,嘴角竟滴出“血”来。为什么血字打引号呢,因为那淌出来的液体,半红半黑,似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虫豸。油纸伞刷地一下撑开,自转着飘到算命先生的脑后,伞面上的红黑符箓活了过来,纷纷爬下伞面缠绕在算命先生身上,那符箓好似无穷不尽,越出越多、越出越多,直到将其整个包裹住(这是,嗯……符箓版木乃伊?)。而天上的太阳突然间就缺了一块,天空没有变暗,只是变红了。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算命先生发出一声轻笑,声音听上去很年轻(怎么看,算命先生也是50岁往上了),刹那间云淡风轻,他收了所有的神通,对着道观一抱拳,说:“我只道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善蛊惑人心,没想到道长你也是‘个中高手’啊。”他笑眯眯地说:“和您动手,那是不可能的。我也答应了,只取皮囊不炼魂魄。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只要我不犯浑,您拦不住的。”

道观,或者说道观里的那位,沉默以对。

算命先生继续说:“就算他进了道观,你耗费功力,以七星灯为其增寿一纪,又如何?这皮囊,我寻了好久,不会放过的。”

“哼!”

算命先生一拱手,真挚地说:“道长,您……我们都是发自真心敬佩的。可修罗道那边?”他“嘿嘿”冷笑一声,神情说不出地阴冷。顿了顿,他轻叹一声,调整好神态、语气,再次真挚地说:“茫茫人海,您当我是怎么知晓这皮囊地行踪的?它们巴不得您打破誓言出观呢!那一战……”他再次轻叹一声,身体如雾气一般消散了。

道观里的那位嘟囔道:“我把他的记忆屏蔽了……这劫数,我也分而化之,由他亲人代为承受了……你们能把我怎么办吧,哼!”听到这话,让你不得不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倔强地小老头儿的形象来。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程一诺被女儿摇醒。女儿程橙橙说:“爸爸,我难受,肚子疼。”程一诺迷迷糊糊地说:“哦,是不是想拉臭臭?”女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吐了。程一诺一个迷之偏转,躲过了一劫。

程一诺连忙坐起身,看着床上那片狼藉,他本想发脾气说:“你怎么不吐到厕所或垃圾桶里去……弄得床上都是!”可是看着女儿难受的表情,他最终只说出了:“我!你……”

程一诺把女儿领到卫生间里胡乱洗了洗,为她换上干净的睡袋,又换好床单,女儿说:“不难受了,困。”说罢,就沉沉地睡去。程一诺观察了片刻,女儿呼吸平稳,面容平和,也没有发烧什么的,于是放下心来。他叹了口气,强忍着恶心,开始清洗被弄脏床单和睡袋。

他边洗边想:“唉,我真是倒霉。妻子今天上夜班(她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工作),倒是逃过了一劫。唉,话说回来,就算她在家,这些脏东西也是我洗。可是,她可以在卧室里陪着孩子啊,搞得我洗东西也不安心。万一又吐了什么的……我天!”他把污物冲洗掉,把床单、睡袋塞进了洗衣机,回房去看女儿。她安稳地睡着,像个天使。他想:“那天是听谁说的来着?说‘最美的孩子是熟睡中的孩子’……你别说,还真是。”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洗衣机旁,他掏出了手机一看,凌晨4点20分。“唉,我去!”他骂出声来,“明天还要开会啊,我的天啊。”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过了会儿,他问自己:“我啥时候睡下的?”他开始冥思苦想。等洗衣机完成工作时,他发现,拜访完客户后的事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闷闷地把东西晒好,下结论道:太累了,所以想不起来了。他回到卧室,搂着女儿睡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穿道袍的老道,或许是个算命的?一把油纸伞,老道说伞骨是用人脊骨做的,还差一根什么的……”他陷进了无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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