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的命（1/2）

所有人都被白浅突然改变的态度搞得不明所以，还未问出口，白浅又将只剩一口气的摩严狠狠丢在了布满砂砾和碎石大殿上，摩严失血太多，他艰难地想爬起来，只爬了几步，就再也动不了，他看着不远处还跪着的白子画，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混合着身上流出的血，染的身下的地面血流成河。

白子画，仍像个死人一样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出悲喜。只有杀阡陌是面露喜色，小不点到底还是把他的劝告听进去了，她果然是他杀阡陌最疼爱的小不点，从未叫他失望。杀阡陌上前将有些疲惫的白浅抱进怀里，白浅把脸靠在他的肩上，语气辨不出喜怒，轻声说：“姐姐，我听你的话，我不杀摩严，我要女娲石。”

“小不点，姐姐知道你心里苦，姐姐懂你。”杀阡陌心疼地亲吻着她的鬓角和脸颊，她脸上的血泪也干涸了，杀阡陌觉得那血泪并不腥，却尽是苦涩的味道。神流泪是怜悯六界，可妖神流泪是怜悯自己，各种滋味，有谁能知晓只怕小不点一旦大声恸哭，天下又会重复土崩瓦解，下起绵延不尽的血雨。杀阡陌耐心地给她擦去满脸的血泪，露出了她原本白皙美丽的容颜，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纯洁。

白浅继续乖乖地靠在杀阡陌肩头，眼睛却盯着杀阡陌身后还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白子画，言语清晰，却不容商量地说：“可是姐姐，我今天还要拿走一样东西。”

“拿走什么？”杀阡陌追问。

这下白浅咬牙切齿地回答："白子画的命。”